吴江给过面钱,众人离开,朱雄英走了几步,对吴江说道:“去派人打探一下那位柴清源的消息。”
“是!”吴江答应一声,立刻派人去打探消息跟踪柴清源。
没啥事的朱雄英倍感无聊,在城中闲逛,顺便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
在他们行至一家酒楼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在朱雄英耳边说了打探到的消息,内容大致与那名摊主所言一样,不过更为详细。
柴清源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吃面不给钱,被朱雄英盯上,他正大步流星的走入一栋外表平平无奇的三层小楼中。
这楼外没有文字,内没有装饰,直到柴清源轻车熟路的踏上二楼,才露出这栋小楼的真面目。
原来这里竟是一间赌场,一张厚重的帘子拉开后,里面鱼龙混杂,不仅有官有兵,甚至还有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内赌博,呼和怒骂声不绝于耳。
柴清源手气不好,一上赌桌就输个精光。
恋恋不舍的下楼离开后,他回到家中,越想越气,冲着笑容满面的妻子龚氏抽了两耳光,把体型瘦弱娇小的龚氏打得跌倒在地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缓过来。
待龚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看到柴清源正在往自己口袋里一边塞银子,一边骂骂咧咧出门,想拦又不敢拦,只能掩面痛哭,目送柴清源摔门而去。
柴清源这边刚走,朱雄英的人就把柴清源刚去的地方摸清了情况。
在朱雄英得知柴清源在打过家中妻子,拿着银子又奔赌坊而去后,朱雄英感觉自己找对人了。
这种好赌又喜欢打女人的人,基本都是外强中干者,他们善于发泄,却不善于保密,压力一旦到达一定程度,心理防线就容易崩溃,这样的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朱雄英思索片刻,带人来到柴清源的家门,这是一处占地一两百平方米的院子,桂花树的枝头伸出院墙,把开着的牵牛花挂在墙外。
脸上两道巴掌印未消的龚氏开门,看到一群大人带着个小孩,还以为朱雄英是柴清源在外养的姘头之子。
多年以来遭受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爆发,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掩面大哭,大骂柴清源是个没良心的男人,自己整日在家中洗衣做饭,干家务,竟然还在外面找姘头生子。
朱雄英反应过来后倍感无奈,一旁的吴江连忙把龚氏拖进院内,厉声呵斥道:“无知民妇!莫要胡说八道,我家主人是来找你相公谈公事的!”
龚氏闻言,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拍去裙摆上的浮尘,红着眼睛向吴江道歉,一边道歉,一边请朱雄英等人进院,还哭诉家中积蓄刚刚被柴清源拿走,家里已经没钱。
朱雄英见这女子应该是读书人家中的子女,想得比较多,这是把他们当成上门讨债的人了。他干脆让吴江表明他指挥使的身份,直接询问关于柴清源的一切。
龚氏被吴江的身份镇住,她现在气性未消,心中无比痛恨柴清源,于是有问必答,在一些涉及钱财方面的事时,还说了二十四笔来路不明的钱财之事。
朱雄英一边听,一边让人记下,还让龚氏签字画押。
做完这些事,龚氏涕泗横流,她也不想如此,可柴清源已经让这个家支离破碎,她看得出来,这些人非富即贵,那些人全是那个八岁孩童的手下,他怎么说,众人就怎么做,完全不敢有半分懈怠,肯定是个大官之子。
如是官府要拿她丈夫,肯定不会派个孩子出来,应该是有人想让她丈夫做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