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这该死的花,副作用又来了。
莉薇雅关心地问:“人类你怎么了?”
“没事,低血糖犯了。”杜衡摆了摆手,示意没多大事儿。
莉薇雅从胸口处摸出一块糖。
“嗯,给你一块糖,这是奖励哟。”
杜衡感觉自己快习惯震惊了,但还是接过了糖。
他嚼着糖吃,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儿,这牛奶糖味道不错。
“谢谢你,也许你没我想的那么坏。”
莉薇雅莞尔一笑,忽然站了起来,张开双翼飞上了屋顶,看向远方目光有些凝重。
红发的少女在楼顶上轻轻挥动手。
“嗯,来人了,我该走了,下次再见喽,小可爱。”
“小……小可爱?”
杜衡自认为长得英俊成熟,怎么着也不跟可爱沾边吧,那不就成娘炮了?
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他居然有一点儿不舍。
只能归咎于魅术影响太深,毕竟那是真的存在。
“再见。不,再也不见!”杜衡大声地喊出。
他不能忘记身上背负的使命,更不能忘记仇恨,因为一只奇葩的血族否定这一切,怎么可能呢?
杜衡接下来,就开始打扫战场了。
牧叔生命无碍,只是昏了过去。
变异的虫人则被拉进了棺材里面暂时囚禁。
棺材拥有一定的储存空间,可以将对手关押起来,不过对方实力越强越容易挣脱。
至于那个人质,杜衡驾轻就熟的从棺材里,掏出了神奇的遗忘喷雾。
只要对目击者使用,就可以使对方忘记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
好用是挺好用的,就是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不然就签署保密协议,或者带回去直接洗脑。
随后杜衡看着昏迷的男人摇了摇头,上去狠狠地给了两巴掌。
随着啪的两下响声,男人也被疼醒了。
他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左脸,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哎哟喂,我的脸为什么那么疼?”
杜衡解释:“被歹徒打的,但命总算保住了,我是治安员救了你,你刚才被卷入了一场犯罪活动中。”
眼睛小哥摸着脑袋,感觉晕晕乎乎的,脑海中感觉到深沉的恐惧,但总是想不起来。
“真是太谢谢你了,长官。”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你继续躺着吧,待会儿医护人员就要过来了。”
“哦,好的。嘶,这该死的歹徒下手可真狠。”
杜衡扭过头,嘴角抽搐了一下,有点想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小瘪三危险来的时候,不跑躲起来,最后还露头当累赘,这样的蠢货活下来,只能说是运气太好。
他刚准备叫醒牧叔的时候,听见身后咔嚓一声闷响。
原本碎裂的天花板再一次发生了坍塌。
那个倒霉的男人嘴上抱怨着,抬头一看大片的碎石砸落下来。
“卧槽?草!”
刚醒来没多久,又当场给砸晕过去了,脑袋上鲜血直流。
杜衡压根没反应过来。
大概这就是罪有应得,但是又不能不管他死活,杜衡从棺材里掏出绷带,给他脑袋上缠紧,避免失血过多。
杜衡扭了扭自己的右手腕,随后转过身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
大概可能这个月的奖金又要没了,不过成功收容了咒具物,应该能够补偿点。
异闻调查局的人姗姗来迟了,接下来交给他们处理就行。
这些人大部分都没有特殊能力,只是负责清理战局,搞搞后勤而已。
唯一两个拥有超能力的是,“御剑仙侠”罗勤,“爆裂魔法”月半枫荷。
一位是飞剑耍帅的白发少年,一位是遮住面容手持法杖的魔女。
杜衡没有兴趣搭理他们,毕竟来的这么晚,难免让当事人心中愤怒。
那俩人很识趣的没有凑过来,看样子对杜衡的脾气很是了解。
现在上去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毕竟两人不是抖,谁也不想被骂第六次。
而且他骂人不带脏字,直钻心眼儿,能够让人难受一天,甚至晚上都会做噩梦。
杜衡现场与工作人员做了笔记,交代了所有的案发细节,除了与血族少女的闲聊被隐藏了,因为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戴着金属头盔的士兵说:“杜同志辛苦了,感谢有你们才制止了这场犯罪,并且成功的又收容了一件咒具,调查局会记住你的丰功伟绩。”
杜衡打了个哈欠,疲惫地说:“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休息了,累死了。”
“真的不一起去做个检查吗?”
杜衡摆手说:“没必要,我还得回去给孩子做饭呢,如果有需要,明天再来找我吧。”
上交了关押的囚犯还有咒具物,杜衡看着牧叔被平安送上救护车。
他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
准备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刚往外跨出一步的时候,突然脸色一片惊恐。
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老妹的电话,因为之前被蛊惑,将家庭住址给透露出来了,对方毕竟是异族,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老妹接电话,喂!”
然而电话那边,一直显示无人接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