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叔坐在办公室的长椅上,目光不安地看向窗外,他原本的位置上,坐上了一个细皮嫩肉的俊朗男人。
大约20岁出头的样子,格外的年轻。
这个男人梳着流行的刘海发型,耳朵上还打了耳钉,看起来格外潮流,披着一件拉风的大衣。
把二郎腿直接翘到了办公桌上,还无聊地磨着指甲,偶尔抬头打量着牧叔的表情。
看这个发潮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富家公子,但与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他的父亲是上一代的总局长。
他叫蔡白屈,他父亲死前没人认识他。
毕竟超凡榜排名第五的蔡蕹,才是值得敬佩的人。
如果不是他父亲早死,自己本身还是位异能者,恐怕一辈子都做不上这个分局的副局长。
主要是这家伙实在太蠢了。
跟刚入行似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喜欢官场风气,态度还特别的嚣张。
张口闭口都要提到他爹。
老一辈的超凡者都受到他父亲的照顾,所以也不想和这小孩计较什么。
总不能厚着脸皮,还要去欺负烈士家属吧?
私底下大家都不服他,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上级的命令不可违抗。
出了杜衡直接上去,当众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虽然事后也没什么惩罚,但是两个人关系降到了冰点,几乎从来不见面的。
所以众人从来不敢在这位蔡家公子面前,提到杜衡的名字,以免被穿上小鞋之类的。
蔡白屈磨完指甲之后,终于没有事情做了,于是开口说:
“杜同志是害怕的不敢来了吗?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局内的工作人员态度竟然如此的散漫,是习惯于迟到还是逃避?思想教育方面得加强呀,不然这以后怎么给其他超凡者当榜样。”
“那还不至于,咱们可敬帅气的蔡局长深受大家的喜爱。杜衡那小子自从上次打了你之后,心里特别的后悔,对你一直深怀愧疚之情。”
蔡白屈听着老前辈对自己的拍马屁,呵呵一笑。
双手摆放在桌子上,交叉撑着脑袋,微笑地说:
“没事没事,我不爱记仇,忘性证特别大。凡事以工作为主,个人情感要抛在后面。”
“改明儿,我一定好好训训那小子,让他去登门给你道歉,任务中出现伤亡很正常,这小子居然把气撒到你头上了,简直是太不理性了。”
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他是个刺儿头,我很需要这样的家伙,我对他的容忍,就说明我心里的广阔,是对大家工作的认可,是调整工作环境的必要。”
牧叔试探性地说:“今天这事儿,的确是那小子犯了糊涂了,追踪逃犯的时候,居然造成如此明目张胆,必须要让他好好的写检讨。
“但也是为了局内的工作,可能受伤了,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吧,英明的蔡局长,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吧?”
白屈轻挑眉头说:“哎呦,那给你个面子吧,我继续等会儿,聊聊天呗?”
“好吧,那……随便聊聊。”
蔡白屈躺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地看向天花板,似乎十分随意。
“呃,你和杜衡关系很好,毕竟是出生入死的队友,那次我任务决策失误,导致十小队几乎全员覆灭,我知道抱歉也没什么用,打我几拳倒挺好受的。
“其实我也知道,私底下你们对我的评论不是很好,我也一直努力在改,还望各位以后多多指教配合,多给我几分薄面。”
牧叔听见之后低下了头,想起了队友的音容笑貌,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了。
牧叔笑呵呵地说:“哪里的话呀?大家对蔡局长其实很是敬佩的,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个位置,有的人干了十年了,还在监管者呆着呢,哪比得上蔡局长年少有为,志气高远,思想独特。”
好吧,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就是靠你爹上来的太子爷,眼高手低,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