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治疗抑郁的药?而是用来治疗精神疾病的,负负得正的效果,无病症者吃了会越发狂躁,对身体损害严重。
杜衡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着另一盒写着治疗精神病的药物,然后观察药片的颜色,又对比了瓶子里药片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那么就代表着,瓶子里的药似乎被调包了,这个暗示很明显了。
悲剧似乎是有预谋的,那么是谁动的手?
杜衡突然察觉衣柜里面有声音响动,虽然很轻微。
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将衣柜一把打开。
“找到你了,呃……”
衣柜里面装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张张鲜血淋漓的狐狸皮,这些皮毛还在扭动着,似乎怨气极深。
杜衡摸着下巴思考:“啥意思,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杜衡试图用手触摸狐狸皮,下一秒这群皮毛突然挣扎的跳起,仿佛活了一般,全部向外面疯狂跑去。
杜衡吓得连忙闪躲开来。
当这些皮毛触碰到杜衡拿着香烟的手,突然燃烧起火焰,温度急剧增高。
这些发疯了的火狐到处乱窜,整个房间都开始燃烧起来,杜衡只能连忙逃出,并且锁上了门。
不知不觉间,已经点完了四根香烟了,还剩下最后五根,似乎在这种环境下燃烧的格外快。
杜衡重新点燃了香烟,看着地面上出现了血色脚印,然而在相反的方向,却听见了阵阵咳嗽声。
这一次他不再跟着对方的提示走了,而是选择自己的看法去探索。
不过所有座房间的排列几乎全部错乱,看到的房间不再是房间,所触碰到的物品也不再是物品。
杜衡感觉呼吸越来越压抑了,神经在紧绷着,内心想要呐喊、嘶喊。
“该死,对方的精神领域还挺强的,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听声变位逐渐靠近,他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女孩儿,她在默默的哭泣着让人怜惜。
“这下算我找到你了吧?”
“没有哟,大哥哥,咳咳,希望你不会像我父亲一样喜欢抽烟。”
幽灵挥了挥手,瞬间再次消失。
杜衡追着小姑娘跑了半天,却发现通道没有尽头,房间在来回交错着变化。
遇上了真正的鬼打墙呀。
在下一个拐角急刹时,他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一件染血的衣服,像是成精似的化作一条恶犬,朝杜衡猛扑过来,随着灯光的连续闪烁,奔跑速度变得越来越快,阴森的怨气直让人双脚打颤。
杜衡叹了一口气,举起沉重的棺材向前随意的一抛,直接砸中了那玩意儿,瞬间血衣小狗动弹不得。
杜衡小心翼翼地把棺材移开了,发现这玩意儿好像挂了,倒不如说衣服本来就没有生命概念。
但是衣服背面却有半个脚印,杜衡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脚,发现不属于自己。
“这件衣服属于谁的呀?”
来不及过多思索了,杜衡忽然在前方闻见了怪异的香水,冲淡了那浓郁的血腥,不过依旧让人犯恶心。
悄悄地往前探头一瞧。
一张惨白的鬼脸与自己对视,双眼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让人莫名想到了香烟的烟头,嘴里浓郁的烟味在翻腾,他四肢格外修长,导致身高将近三米。
“嗨,你好?”
杜衡感觉很尴尬,本来想偷窥的,没想到转角遇到爱了。
更尴尬的是,这个怪异的男人似乎在做苟且之事,他衣服都脱了一半了,嘴中发出沙哑的低鸣,看样子有点生气。
自己算是破坏了他的好事了吗?
空气中混杂着一种怪异的味道,四周散落的纸团,还有衣物。
前方是个身材妖娆的女子?
她穿得很清凉,很是不文雅,就这样躺在那儿,杜衡用眼睛表示强烈谴责,不过对方脑袋却是狐狸头,还长出了狐狸的尾巴,微微摇动着,格外的怪异恐怖。
身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水味,好像就是杜衡刚才闻到的,勾人心魄,不过时间久了总有种犯恶心的感觉。
用孩子的视角来看,似乎代表着某些特征,包括性格情感,而且在脑海深处还印象极其深刻的。
情况接下来变得更复杂了。
远处的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穿着雪白的百褶裙,看上去很是文静漂亮,然而开口说话时却让人毛骨悚然。
“爸爸我饿了,妈妈去哪里了?算了不重要,咱们今天继续去猎杀弟弟吧,不然又到处都是了。”
“呃,啊……”
被称作父亲的那个怪物扭了扭脑袋,突然裂开嘴笑了一直到耳根,拎起了一把血淋淋的斩骨刀。
杜衡打算开溜了,这架势一看就是个小b,没必要硬刚。
“祝您笑口常开,不打扰了,你们忙吧,争取生个三胎啊。”
杜衡刚准备跑的时候,忽然发现那狐狸般的女人动了。
四肢就像是野兽一样活动起来了,爬行在地面上,光滑的皮肤长出了野兽的毛皮,吐出猩红的长舌,开始向女孩追去。
“爸爸救我!”
小女孩发出尖叫,开始玩命狂奔。
杜衡一下子傻眼了,啥情况呀?
然而扮演父亲的这位角色拿着刀,目光一直紧盯着杜衡,充斥着敌意,似乎不打算掺和到这场野兽猎杀中。
“不是你不管你女儿了吗?唉,她现在快被狐狸给吃掉了啊,回头看看!”
这当父亲的角色真是失败呀,自己女儿有生命危险,居然不管不顾。
杜衡好心相劝,对方非但不领情,上来就直接一刀劈斩,给杜衡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用棺材挡住这一招,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杜衡也开始玩命狂奔。
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如果狐狸是追杀者的话,父亲的角色是中立者,那么母亲在哪里。别告诉我那怪物狐狸就是母亲啊,哪有孩子那么怕母亲的?日记画册里不是最喜欢的是母亲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弟弟一直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