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五百多人组成的猎猪队孤军深入,被漫天遍野的野猪困在山谷中。
十几次突围后,众人都伤痕累累、又饿又乏,又被烈阳暴晒,有气无力地靠着树睡觉。
野猪群嚎叫着从山坡冲了下来。山摇地动,尘雾弥漫,像是正被炮兵部队轰击的阵地。
众人都吓得面色惨白,木呆呆的,绝望地等待屠杀的降临。
“草团标正对山凹,山间炊粳,山水煎茶。山芋山薯,山葱山韭,山果山花。山溜响冰敲月牙,扫山云惊散林鸦。山色元佳,山景堪夸。山外晴霞,山下人家……”
清朗的歌声在山谷中回荡,压过了山坡上的骚乱。众人和野猪群都循着歌声往榉树林望去。
穿着虎皮袄的魁梧男子唱着歌缓步而出,打着哈欠,像是刚睡醒。五六头野猪率先撞过去。众人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
他身形如鬼魅般不可捉摸,从容地穿梭在这几头野猪之间,顺便轻拍它们的背。它们的背硬生生折断了,成了“”形,再没有气息。
野猪群嚎叫声戛然而止,接着如潮水般撤离。
“站住。”他一声暴喝。
这近千头野猪像是被驯化多年的动物,老老实实地呆立不动。
“从现在起,你们不能再出山一步,也不能伤人,否则我会把你们都烤了。可以滚了。”
它们排成整齐的队伍,灰溜溜地走了。
那些没亲眼见过的人自然都不相信,直到另一件事发生。
一群荷枪实弹的偷猎者进山,没过一周就疯疯癫癫地出来,主动打电话自首。
听他们说发现了一群梅花鹿的踪迹,眼看就要得手了,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穿着虎皮袄的魁梧大汉。
据在抓捕现场的人说,偷猎者们的枪管都被掰成了蝴蝶结。这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
关于这个神秘人的神奇传闻日益增多,久而久之,当地人给他起了个“兽王”的绰号。
陈风觉得有夸大的成分,但不可否认他是有些能耐的,兴许有手段解决青蛇。
“他住在哪儿?”
陈济安面露难色,“行踪不定,有人说在深山老林里见过他。”
“好吧。”陈风略一沉吟,“你先去忙。他能帮我的话,我一定会登门感谢你。”
“孩儿,净说见外话。”陈济安哈哈一笑,起身离去。
陈风睡醒时已是下午四点,睁开眼看到张福来他们恶狠狠地瞅着自己,暗想:这下糟了,他们要我赔捕蛇装备。应该超过七千。
张福来恶声恶气地围过来,把他逼得背紧贴着门,“我们公司的客服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陈风摇头:真的是来要赔偿的。
张福来长松一口气,“客服打电话来咨询,你就说我们完美解决了问题,对我们的服务万分满意。”
陈风恍然大悟,微微一笑,“你们是想混年终奖要我说假话?”
张福来怒目圆瞪,“怎么,连这点儿小忙都不帮?”
“好,小事一桩。”陈风爽快地答应了。
张福来犹疑着盯着他,“你答应得太快了,一定是假的。”
“我怎么回答才不是假的?”陈风露出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