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一不留神翻了个身,突觉怀中有些刺痛。
是自己平素治病用的银针。
为了方便,苏阳便将其放在怀中,不曾想竟然将自己扎了一下。
“幸好只是皮肉之伤!”
苏阳自嘲地笑了一番,刹那间只觉醍醐灌顶,心胸豁然。
“对了!我何不用银针呢!”
苏阳看向自己手中的小巧的针具。
此根银针自己打磨了许久,纤细异常,既不像木头那般脆弱,易小巧玲珑。
自己也不用将真气灌注整个针身,只需压缩在其针尖即可。
苏阳右手伸入怀中。
银针整齐地排列在桌上,针数有九,形态各不相同。
一时之间,隐见屋内白气鼓荡。
“成了!”
两个时辰之后。
九根银针寒芒毕露,苏阳将其小心的用布包裹,重新揣入怀中。
飞针的手法还需练习,此刻倒是不急于实验其威力。
苏阳心中推测,若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九针其出,或许能对胎息境产生一定的威胁。
这也正是暗器的优势所在——悄无声息,先发制人。
夜色深深,苏阳掩门而出。
这几日,自己还需每日去给那位老人家治病。
两兄弟已经休息,苏阳转过院门,绕过几棵参天的古树后,便见得余薇薇早早地在那里等候。
“你不必每日来接我,我又不是认不得路。”
苏阳这话本是玩笑,但余薇薇却好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一般,脖子一缩。
“奇怪,你胆子这么小,也敢大晚上的跑出来。”
苏阳嘴上嘟囔着,扭头看向余薇薇的身影,满腹好奇。
眼见其双目清澈,明明不是矫作取宠的女子,只是不知神态为何缕缕反常。
二人在林间穿梭,过了好一会儿,方听见余薇薇颤抖的声音传来。
“我不怕黑……”
她的余光轻轻地瞥着苏阳。
“只是有些怕人……”
········
苏阳来到芭蕉屋内。
今夜未见华长老的身影,使其身心十分的舒畅。
银花老妇刚刚导引完毕,苏阳肉眼可见一身白气在肌表间流窜。
苏阳二话不说,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上,白气瞬间汇聚,齐刷刷地涌入苏阳腹中。
“你这一身修为,何人所教?”老妇目光灼灼地苏阳双眼,突然问道。
苏阳对其神色有些奇怪,但他心中早已想好说辞。
“是一名姓万的长老。”
“哦?”老妇人先是惊讶,随后淡然地点了点头:“必是如此,也只有万长老如此本事,调教出你这般高徒。”
她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听说你前日借了我孙女的绛仙香囊,那绛仙草虽然珍贵,但老身一向只知其能制香,不知其还有什么妙用?”
苏阳闻言心中一怔,看向老妇的神色倏忽间变得警惕起来。
一个个的问题皆问在关键之处,莫非她察觉出了什么不成?
“老人家有所不知,绛仙草除了制香一途外,配合在下调配的药水后,还可以宁心安神,在下前日失眠日久,故而有此请求。”
苏阳微笑着看向祖孙二人:“若有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他心里明白,绛仙草并没有安神作用,只是那日自己掺水喝时,余薇薇也是亲眼所见。
若是不信,大不了自己立时就给她调一碗**药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