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姑奶奶怎么杀来了……曾宽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脸上却若无其事,他甚至还佯装热情地主动打了声招呼:“顾意,你来的正好,快来尝尝司老师买的牛排。”
“没那个口福,减肥。”
此时,站在门口的顾意皮笑肉不笑地冲司南挤了半个笑容,然后气鼓鼓地把手里拎着的盒饭放到一旁。
“顾意是吧?”
司南看到顾意后一时也觉得有些尬尴,“要不你来喂他吃吧,他看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司老师不用管他,没外人的时候他吃得比谁都快。”
顾意拉长脸说道。
“是嘛?那我就不担心了。”
司南淡淡一笑,“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拜拜。”
“怎么我一来您就要走啊?没关系,有什么事儿敞开聊,当我不存在就行。”
顾意阴阳怪气地挽留道。
“哦,我也是抽时间过来的,下午还有课,就不多待了。”
司南说着伸手拿起挎包,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放到床头柜上,“瞧我,这个差点儿忘了给你。”
“谢谢司老师!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曾宽欠了欠身以示相送。
等司南走了之后曾宽立即向站在床边的顾意靠了靠,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那个,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还不是怕你中午吃不上饭?怎么,打扰你的好事了?”顾意撅着嘴反问道。
“瞧你。”
曾宽嘿嘿笑了两声,“是你早上说让我自己找饭辙的。”
“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你当真了,还趁机约了司南!”顾意无名火起。
“没有,人司老师正好出来办事,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我。”曾宽好言相劝。
“我信你个鬼。又是鲜花又是牛排的,你管这叫顺路?!”顾意智商再次上线。
“哎哟,这不很正常嘛,医院门口什么没有卖的?”曾宽企图蒙混过关。
“好,那我问你,这里面是什么?”
顾意指着那个厚厚的纸袋问道,“这么大一坨,还当着我的面给你,这不是赤果果地挑衅嘛?”
“好好说话,什么叫‘这么大一坨’?”
曾宽贱兮兮地瞅了顾意一眼,“自己打开看看。”
“我不,万一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呢?”
顾意双手抱胸,把头歪到另一侧。长长的马尾随之被甩到胸前,带起香风扑面。
“不看拉倒。”曾宽以退为进。
“嘿,我岂能中了你的空城计?不让我看,我还偏要看。”
顾意说着便拿起纸袋,三两下拆开,随即像是被钟无艳敲了一锤,愣在当场,声音也拉得老长,“钱?!这——么——多?”
“受惊了吧?”曾宽臭屁道。
“嗯。”
顾意使劲儿点了点头,“司南为什么会给你这么多钱?你都做什么了?”
“你猜。”曾宽双眉往上挑了挑。
“莫非……”
顾意看着曾宽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刚要发作,忽然又看到他打着石膏的手臂,随即坚决摇了摇头,挥别了脑子里那个不堪的想法。
“想哪儿去了你?龌龊。”
曾宽旁观者清,他刚刚清楚地看见了顾意眼睛里出现的四分疑惑三分惊恐三分不齿的扇形统计图。
“既然不是…那什么,她吃饱了撑的给你钱?”
顾意屁股坐在床上,大脑开始习惯性短路。
“不逗你了。”
曾宽坦承道,“就那天晚上在教师公寓,我给她推荐了一支股票,挣钱了,这二十多万就是分润。”
“你?给教炒股的老师推荐股票?还挣了二十万?”
顾意张大嘴巴,像一口气吞了三个煮鸡蛋没捞着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