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棍缓慢的转过身,用惊愕的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的清秀法师。
清秀法师露出在太阳下显得异常白皙的牙齿,微笑道,“你不用去了,还有什么事情就同你的乡人交代清楚。记住哦,只有两句话哟。”
“法师!我”
“停,这是一句话,求饶也算时间哦。”
他绝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柴火棍求饶的表情如同刀刻的塑像一样,只剩下那双呜咽的双眼。
这次骚动的力夫明显不止一个人,要知道这几人明显是来自同乡的力夫,平时就是靠这互助相扶才在这里立足住脚跟的。
同乡之间的感情不一定真挚,但是肯一起去干活、赚钱的同乡的关系之间是一定不会差的。
他们都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到没有说了,出来,只有那个带头的年轻人鼓起胆子说,“铁牛哥,你有啥想说的尽管更我们说,对于家里的情况,我们能帮衬的一定帮衬。”
在青年说话时,其他的力夫也偷偷地往这边看,他们是不敢顶撞这个来自城隍庙的法师,但不代表他们就不在乎同乡的情谊。
“我!稻子我!我,哥不是故意的,替哥顾好家里人!”柴火棍用悲痛的声音,噎泣的喊道。
“两句话说完了,现在你也该等候发落,去那边的角落待着,等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穿着青衣并长得颇为清秀的法师对着柴火棍,说道,并同时对着另一边的立夫那边挥了挥手,“喂,那边过来个人,把这狗东西替下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边的力夫虽然并不想接这个差事,但没有敢抗拒城隍庙法师的指挥,在乡人中头头的强迫下,一个长得破为健壮,但衣着破旧的男子被推到边缘。
虽然在心中他已经快哭了出来,但看了法师旁边面如坐蜡的悲苦力夫,他只能露出笑脸,急急忙忙的跑到法师的面前,弯下能抗动上百斤东西的宽大肩膀,和僵硬的脊椎,以近乎九十度鞠躬的方式,对着青衣法师说道:
“法师您叫我。”
“没长眼和耳朵吗?赶紧把供桌抬进去,耽误了事情,不只是他们,还有你们都要陪葬。”
“好勒好勒。”除了讨好的语气,这个健壮的男子一点话也不敢说。
那人过来,接替了赵彻的位置。
赵彻也很适时的让出了位置,那力夫见状也不敢说话,只是很快的接替了他的位置。
“还等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供桌抬进去?”清秀的道士再次发话了,这一次的话,相较刚才不耐烦的情绪更明显了。
其他力夫听了这话,赶忙把供桌重新抬了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就要重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