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众捕快都起了床,准备前往衙门点卯。
吴雍正准备叫狗剩做饭呢,突然想起来。
这家中的锅碗瓢盆都被陈寿砸了个稀烂,也没做饭的家伙,吴雍皱了一下眉头,便带着他们去一家面摊吃了点东西。
到了县衙,点过卯后,吴雍便留下十个捕快在县衙里待命。
剩下的二十个捕快便拜托几个皂班的老油条带一带。
他们虽说不是快班的人,但是在衙门里待了有十来年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带带新人完全没有问题。
安顿妥当后,吴雍便独自一人上街去了。
因为这吃饭的问题可得好好解决。
今天早上,众人光吃饭,便花了两百多文。
若是按照每顿一碗肉面的标准,那便是一天下来就是六百文。
这十天就是六两银子,谁也顶不住啊。
这锅碗瓢盆,都得重新买。
看着银子如流水一样花出去,吴雍心疼了。
这都是他的药钱啊!
吴雍的钱包瘪了,心情也有些烦躁。
事还没解决完。
这做饭的家伙是有了,可是做饭的人嘛,可还有的商量。
狗剩做的饭是能吃,但也只是仅仅能吃罢了。
其余人的手艺也不用期待什么了,比狗剩强不了多少,还不如专门找个厨娘做饭算了,细算起来还省了一大笔钱。
吴雍便想着,反正那王五媳妇带着孩子也是可怜,不如来当个厨娘,自己也好庇护于她。
走着走着,他便来到了王五媳妇所在的小巷口。
还没进巷子里呢,吴雍便听见一阵喧闹声,探头一看,好家伙,吴雍的脸色由晴转阴。
那王家媳妇,正在站在自家门前,穿着一身孝服,眼中含泪,手捂着嘴啜泣着。
前天那男人,带着几个泼皮,居然又来了!
男人正色眯眯的看着那身穿白色孝服的王五媳妇道。
“王寡妇,你就从了我吧,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想必不是很好吧,跟着我吃香喝辣,有何不好?”
王寡妇一听这话,横眉怒视,右手一扬,就想给那男人一个巴掌。
却被那男人一把握住,头伸过来,嗅着王寡妇的手,脸上的表情似乎像是升仙了一样。
周围几个泼皮见状,嘿嘿淫笑。
吴雍面色越来越冷,踢起一块石头,直接砸在那人手臂上。
“啊!又是你!”
那男人捂着手臂,又惊又怒。
吴雍并不回应,只是慢步走上前来,仿佛他一个人包围了这一群人。
那男人被吴雍慢慢逼退,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不是一个人,便猖狂道。
“小子,给我跪下,喊我三声爷爷,再老老实实挨顿打,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他心中暗想,前天自己没带人,便吃了个小亏,挨了一巴掌,回去越想越气。
今天便带上了几个会摔跤的朋友,要知道,自己可是安津县孙财主的儿子,一个捕快,打也就打了,又能怎样!
见吴雍并不作答,男人怒了。
“弟兄们,给我上,揍他!”
众泼皮便朝着吴雍慢慢包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