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郑太后就这么被忽视了,自然不高兴了,可真定大长公主乃是先帝的姐姐,论辈分还要高于她,她没法对着她使太后的威仪。
“快给皇姑母赐座。”苏皇后连忙吩咐道。
真定大长公主坐下后,郑太后又重新询问了一句,“不知皇姐怎会来此?”
“本宫听闻宫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事关皇家的名声,故才来此。”真定大长公主偏头,看向着郑太后,神情几乎没什么波动。
郑太后心里自然很埋汰,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将这事传到了真定大长公主的耳朵里。
可她也着实觉得奇怪,真定大长公主不问世事多年,即使知道宫中有事,也没道理会来干预才是。
不等郑太后想明白过来,真定大长公主又道,“谁来跟本宫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山公主的面色不太好,她与真定大长公主几乎没怎么见过,再者这位还是宁言欢的祖母,会帮着她才怪。
“宫中之事哀家自会处理,劳烦皇姐过问,哀家心里也过意不去。”郑太后岂会让真定大长公主插手,因此开腔说道。
“太后这话的意思,是不希望本宫掺和进来?还是觉得先帝已死,本宫在这宫中再没有了往日的荣光?”短短两句话就让郑太后面红耳赤,压根无法反驳。
苏皇后顺势接过话,恭敬的道,“皇姑母,这事乃是侄媳管教不严之过,宫中有了些关于玉山和掌印的不实之言,母后这才想着找来谢夫人解释一二。”
苏皇后一句话便将郑太后的意图盖了过去。
“如此,那玉山便和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真定大长公主开口,一锤定音的感觉。
“不可!”郑太后立刻道,也顾不上会得罪真定大长公主,“怎能让玉山道歉,堂堂公主之尊,说出去那我们皇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殿下……”真定大长公主的贴身大嬷嬷从外面匆匆走来,随即就在她耳边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真定大长公主听后,频频皱起了眉头。
“太后究竟是何意?”真定大长公主朝着郑太后问道,“玉山既然能够不顾脸面和掌印传出这等闲话,自是要承担后果,难不成因为她是皇家之人,是一国公主,便能如此放肆了吗?”
“皇姐,哀家不是这个意思。”郑太后眼角抽了抽,胸口闷着一口气。
到底是谁将真定大长公主叫来的!真是处处与她作对。
玉山公主咬着唇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定大长公主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本来有郑太后帮她,朝江皎施压的话,那她一定能够让她下堂。
可现如今……
“本宫刚刚听孙嬷嬷说,太后想让谢江氏自请下堂,这是打算将玉山下降给掌印吗?”
郑太后此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可真定大长公主既然已经问起,断没有让她就此揭过的道理。
她思索了一下,便答道,“左右谢逾不过一介太监,玉山下降给他已然是他的福分,倘若谢江氏能够让出正妻的位置,玉山也不是不能容人,让她当个妾室,哀家……”
“太后怎可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有辱我大邺皇室。”真定大长公主厉声截断了郑太后的话。
郑太后眼神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刻毒,反问道,“那依皇姐之言,又当如何?”
真定大长公主看向着江皎,柔声问道,“我与你外祖母昔日就有些情谊,你若是信得过我,便说一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