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很快,便到了祭祀大典的当天。
宣德帝不出席,鲁王简直占尽了风头。一些本来态度不明的官员,也逐渐开始倒向着鲁王,在祭祀大典前就开始恭维起了鲁王。
鲁王也觉得今日之后,太子之位就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所以显得很是沾沾自喜,尤其是看见自家那几个兄弟,那得意的模样鼻孔都快要飞上天了。
祭祀大典原本进行的很顺利,却在最后被发现出现了一个失误。
祭祀所用的兽禽之肉,并不是完整新鲜干净的,而是在里面发现了宰钉,这种用于祭祀会被视为不洁之物。
鲁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吩咐人再三确认了,却不曾想还是出现了这种状况,但原本这事也不算很大,最多是被御史弹劾几句,再被宣德帝骂一顿。
而让这事闹大的乃是隔了几日后,接连几地皆出现了灾情,这才将其与鲁王祭祀一事挂上了钩。还有人说,是因为鲁王的身份不被上天所接纳,天降灾难。随后,有关于鲁王曾经做过的肮脏事被起底,这种说法就越来越多了。
鲁王自然是急的不行,连忙召集谋士开始商讨对策。
大家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可惜没有一个人能给出最有效的方法。
“谢督主,这事到底要怎么办啊?”鲁王只能将求救的目光递向着谢逾,在这里,谢逾是他的最大助力。
“王爷难道不该自省一下吗?”谢逾反问道,眉眼蹙的很深。
鲁王被他的话一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王爷做过什么,心里应该清楚的很。”谢逾又道。
倒是鲁王旗下其他的谋士有些看不惯谢逾,一直拿他当眼中钉看待,这时听见谢逾的话,就对着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谢督主还说万事无恙,可如今出了事倒是推的一干二净,难不成这是王爷想要看见的局面吗?”
“就是啊,王爷也不想这样,还不是被人坑了。”
“身为王爷的门下,应当为了他解忧才是。”
等这几人说完,鲁王才假意的道,“好了,都别说了,本王相信谢督主绝对不是有意的。”
他边说着,边看向着谢逾,不解的道,“本王不太理解谢督主的意思,还望谢督主能够明示。”
谢逾神情淡漠的看向着鲁王,岂会不知道这是他们几人联合起来做戏的。
“王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几莫为。”他继续面无表情,薄唇轻轻溢出一句话,“既然王爷不肯坦诚,也不是全身心的信任本座,那恕本座无能为力,请王爷另请高明。”
说完,谢逾没有等鲁王的回话,径直离开。
议事厅里的谋士们持续炸锅,控诉着谢逾的态度。
“王爷,这谢逾也太不把您当一回事了。”
“他神气什么,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
鲁王捏着自己的手指,脸上青白交错着,脑海中却不断的思索起来,谢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谢逾走出了鲁王府后,径直去了镇北侯府。
秦善封早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
两杯热茶蒸腾着,飘着的烟雾却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
“会下棋吗?”秦善封问道,声线倒显得闲适而轻快。
谢逾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棋桌上看去,摆放好了的棋局,很显然的战况,白子将一颗黑子团团围住,看起来危机重重。
秦善封就让他试着解开这个棋局。
斟酌了很久,谢逾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秦善封却自语道,“看似处于困境中的黑子,其实要应对也不难,就看你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