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野鸡本就意难平,又被大哥劈脸教训一通,正值叛逆期的陈平顿时不干了,梗着脖子犟嘴:
“大哥作甚这么护着一个外人?咱们兄弟在这山里灌了一肚子冷风,手脚都快要冻掉了,图个啥?不就是想着能喝口肉汤吗?眼看着到嘴的肉却被那狗截了,大哥不跟人要回来,还骂起自家兄弟来了!”
几兄弟向来都是以陈兴马首是瞻,还从来没有反驳过他的话,陈福几兄弟有些傻眼,不过也只楞了一秒,回过神来,就七嘴八舌的数落起陈平来:
“你怎么跟大哥话呢?”
“就是,忘了大哥带你寻摸的那些吃食了?”
“快给大哥道歉!”
“就是……”
别看都是些皮子,凑到一堆数落起人来,这效果也是杠杠的,跟几只大号的苍蝇一样在陈平耳边嗡嗡嗡、嗡嗡文叫,越发激起了陈平的火气。
“一群孬种!就会窝里横!骂起爷来个个凶巴巴的,这么有本事,将将怎么不把那狗给拦住?”
“什么呢?打哪学的爷爷的?就你这幅傻吊样,也好意思当着自家兄弟称爷?”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是什么德性?要不是大哥带着你上山掏鸟窝、下河去摸鱼,你个瘦干巴猴早就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