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被子里空气不流通有些憋闷,却是总算感觉没那么冷了。
现下已经是下半夜,叶来财从镇上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赶回家,到家还没歇口气就被他爹罚跪,折腾了大半夜,冻得他手脚都没了知觉,实在受不住摸黑进了东跨院暖和了会,本想着即然全家都忘了他,他索性睡觉得了,结果肚子里轰隆隆的,跟打雷一样,哪里能够睡得着。
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去跟他爹求情,这才好不容易吃上了一顿热饺子。
折腾了这么久,早就乏了,这会就算被窝冷冰冰的,他也再是坚持不住,闭着眼沉沉睡了过去。
西跨院里,叶旭升给贺馨儿生了火盆,点上炉子烧了热水,又往炕灶里扔了些木柴,一边忙活一边跟贺馨儿着话“等会洗洗再睡”。
“不行了,我要困死了,不洗了。”
贺馨儿趴在炕头瞌着双眼一个劲的打哈欠,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见她实在是困,叶旭升也不等壶中的水开,提起水壶倒了大半盆温水,把棉巾打湿,“翻过身来,大哥给你擦脸。”
“嗯,谢谢大堂哥。”
贺馨儿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嘟着。
无声的笑笑,叶旭升轻手轻脚的给她擦了手、脸,又找了面膏给她仔细的抹匀。
熟练的解开发包上头绳,拿玉梳轻轻的把头发梳开。
双丫髻两发包是扎在两侧的,贺馨儿平躺着倒是不耽搁梳头发。
“对了,大堂哥喝了三杯酒怎么没醉?我只喝一杯,都晕乎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