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日清早,叶世田、叶来银哥俩驾着牛车载着满满的黄豆芽、绿豆芽还有韭菜苔,去泰丰楼送货。
黄豆芽、绿豆芽三文一斤,韭菜苔二十文一斤,两竹筐豆芽,两竹筐韭菜苔,统共几百文的菜金。
这在大多数乡下人眼中,可谓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了,但对身揣两万多两巨款的两人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之一毛。
是以,不管叶世田也好,还是叶来银也好,都有些心不在蔫。
绝不是瞧不上这点小生意,只是单纯的因着身上的巨款心里不踏实。
昨个从府城回来,有张铁牛和叶旭升师徒两人在,他们还不觉什么,今儿只有两个人带着银子,就有些心虚。
叶满仓与叶旭升被安排着,带着大白寻人。
是以,今儿没有押车的,只要哥俩。
也是因着要寻人,没时间集齐三家人欢聚一堂,乐呵呵的聊聊天感慨感慨,只能把帐本和银票都带了来,三个当家人碰碰头,把银子分了。
揣着这么多银两,欢喜是欢喜的,但心理压力也是挺大的。
再说把帐目算清楚整明白了,银子再一分,这事就算是了结了,各人拿着属于自家的银票,该收的收、该藏的藏,都整利落了,才能静下心来做别的。
此时,叶世田、叶来银终于在帐房那里结清了帐目,有工夫聊私事了,被关修远请到了明兰轩喝茶说话。
“还记得当时做这装死兔时,馨丫头说要建作坊,雇佣工人……
现在想想,咱们都没有馨丫头有魄力啊!”
不到半年的时间,除掉了成本,每家净赚七千多两银子。
关修远白晳修长的双手轻微发颤,明明是薄薄的几张纸,却是沉甸甸的。
七千二百两银票啊,能不沉甸甸吗?
他忍不住的大发感慨,若是按着馨丫头的意思来,这会子赚到的绝不止七千二百两,不敢说十倍,至少四五个七千二百两是可以的。
如此打了个比方,并不是埋怨谁,也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各种悔不当初,捶胸顿足、要死要活。
他没有那么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