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氏是怎么独自抱扎在生死边缘,怎么忍着伤口巨痛,艰难喝粥的,对别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即算是活着,又能怎样?
等着慢慢受吧。
没人搭理她。
老叶家人仰马翻的折腾了两天,随着贺馨儿的慢慢康复,开口说话、下炕活动,才稍安定了些。
至于叶飞凤,往常她去回春堂是帮忙照看小旭阳的,现在她照旧每日到回春堂报到,却是与小旭阳一起做治疗。
做了两天的头部针灸,她已不再大喊大叫,能够安安静静的坐着,就是呆呆的坐在那,一天都不待挪窝的。
吃饭时,也是呆呆的坐在桌边,不把馒头放在手上,不知道吃,不把菜夹到她碗里,就只会啃馒头。
把叶来金愁得快要白了头,更是把小钱氏气得直跳脚。
闺女傻了,再没有人替她做活计了。
而且,她还指望着将来,叶飞凤能够嫁到大户人家去,她也顺带着得些好处。
可现在倒好,人家了,什么也指望不上了,还要费心看着她,就怕她一个不好跑到外面去,若是被人知道了疯病,一个是甭指望能嫁,再个也对家里名声不好。
她儿子还要做官呢,万不能填不了名声。
小钱氏恨天、恨地,恨死了老虔婆,还恨上了贺馨儿。
以她奇葩的大脑想着,死丫头本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早该死了,结果她吃着老叶家的饭,用着老叶家的银子,比老叶家正经孩子过得还体面,凭什么呀?
老虔婆也是个没有用的,都把人按进水缸里了,居然没有淹死,还真是够蠢的。
要是换了她,保管叫她死得透透的,再也醒不过来。
哼,没有了碍事的死东西,二房的银子早晚都得是他们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