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慢悠悠喝了两口汤,方才抬起头来,略带着困惑的道,“二夫人做何要问我?带大白去打猎的是表哥和四哥,东西自然是他们的。”
话落,男桌那边的人都看了过来,二夫人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脸上憋成了猪肝色。
死丫头是故意的吧,早不说这话,非等她说的那么直白了才开口,存心给她难看。
不过死丫头说得对,东西是她儿子和南宫涵猎的,至少有他的一半。
于是她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滴溜着双眼飞快的算计着,跟永昌伯府的公子哥的分东西,总是要让着一些的,就给他五只好了,不过她得亲自挑选四只个大的。
四只皮毛做点什么好呢?
就在二夫人盘算着做个漂亮的披肩,再来个暖和和的卧兔儿时,贺家杰开口了,“四妹妹不必跟咱们客气,那些野物都是大白猎来的,自然都是你的。嗯——,你即有了狐裘衣,不若找人处理了做个狐毛毯子,放在贵妃榻上用,又暖和又舒适。”
二夫人当场就要炸,忽又想到南宫涵在场,只能强自压下已经冲出嗓子眼的尖叫,直气得脸都红了。
这个败家的玩意!
其实一张狐皮没有多少银子,倒是整件的裘衣价格不裴,依着二夫人的财力,也不是买不起,只是她不舍得罢了。
但自己买皮子找人做披肩、卧兔儿什么的,那点花销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能白白占便宜,总比自己花银子强不是。
“哎呀,你这傻孩子,你四妹妹手里手里阔绰着呢,哪里就稀罕件毛毯子了,净出些瞎主意。”
二夫人狠狠剜了贺家杰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娘活了一把年纪,连件裘衣都没混上,你怎么不说心疼心疼你老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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