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况一看那两个民兵倒是都认得,都是一个单位的职工,能不认得,而且关系还不错,虽是尽量绷着脸,可还是冲着赵况眨了眨眼睛,也算是打了招呼。
隋奇峰见赵况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还在心里想,这家伙装得还挺像,两口子打得他好疼,那样喊饶命都没用,这次不让他们脱层皮就不罢休。
其实曲长歌打人还是打得很有分寸的,都是往肉多的地方打,绝对的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会是伤筋动骨的大伤。
赵况跟两个民兵打过招呼,转眼一看隋奇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转头问其中一个民兵:“老徐,你们这是带的谁啊?这一脸青红紫绿的,真没认出来!”
隋奇峰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这个王鞍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可都是你们两口子干的好事,居然还在这里做戏。
“赵况,你和你老婆两个蒙麻袋打的我,现在还装腔作势地不认账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了?”隋奇峰气鼓鼓地问道。
赵况一副好笑的神情看着他:“哎,这声音听着耳熟,是不是楼下的老隋啊?被人蒙麻袋打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隋奇峰让他这样的话气得不行,再不是往日那个笑面虎,而是抡起拳头就要打赵况。
旁边的两个民兵见状,哪里能让他干这种事情,一边一个抓住隋奇峰的胳膊:“隋奇峰,你可不能乱来,你是赵况和他老婆两个打的你,这可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能因为你挨了打,就能谁是谁?要证据,知道吗?”
隋奇峰冲着两人喊道:“我这脸上的证据还不够多啊?你们看啊!”
老徐道:“你这只能证明你让人打了,又不能证明是谁打的,再了,你让人蒙了麻袋了,如何知道就是赵况打的?”
隋奇峰一下语塞,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自己是跟踪这两口子的缘故啊。
他一抬头,赵况也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他,就想知道他要如何这个问题。
“我听见他们话了,就是他们两口子的声音。”隋奇峰又喊道。
曲长歌这个时候也在门口出现了,揉着眼睛问道:“什么事啊?还跟门口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隋奇峰指着曲长歌:“就是他们两个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的。”
曲长歌冷眼看过去,自己两口子一声未出,他居然捏造自己两个人话了,看来还真是让赵况对了,他是不好意思他跟踪自己两个了。
她打了个呵欠:“我的声音怎么啦?不过,你是被谁揍成个烂酸梨样儿,跟戴了个猪头面具一样。”
隋奇峰气得够呛,这夫妻两个还真是一路货色,居然一推六二五,想不认账,没那么容易,他压了压心底的怒火,对老徐道:“老徐,现在我是受害人,怎么也要把他们两个抓到武装部去个分明吧?”
老徐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受害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是他们打的,他们还没他们的证据呢。”
“老赵啊,你们两口子般半左右的时候在哪里?”老徐转头问赵况。
赵况想了想,道:“般半啊,般半我们带着孩子在厂区散步。”
“有没有人看到呢?”老徐又问道。
赵况摇头:“没有人看到。”
“听到没,没人看到就是没人给证明。”隋奇峰的气焰又嚣张起来。
曲长歌插嘴道:“不过般三十五的时候我们到了一楼的徐艳明家里,在她家了会话,看到她家的闹钟是般三十五。”
隋奇峰听得一头雾水,难道真不是他们,可自己确实是跟踪他们到的那个树林子边上的啊,他冲着曲长歌喊道:“你骗人,你们根本就是撒谎!”
曲长歌撇嘴道:“撒谎不撒谎的不是很容易分辨么?我们可以到楼下问问徐艳明啊!”
正着呢,对门的门也打开了,曾权也是一脸怔忡地伸出头,看到楼道里这么热闹就问道:“哎,你们这是怎么啦?”
曲长歌道:“曾哥,这个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人套麻袋打成猪头了,可他是我们打的。哎,对了,我们就在徐艳明家里坐了五分钟,后来上来的时候正碰到你从楼下回来,我们还打招呼了,是不到九点的事吧?”
曾权点点头:“对啊,我去老赵家下棋了,般四十的时候从他家出来的,到这里应该是般四十二的样子。”
隋奇峰不理曾权,对着老徐道:“曾权跟这两个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他们肯定会互相包庇,他的话不算。”
曾权也气了个倒仰:“哎,隋奇峰,你这是什么话呢,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啥,可我从来不会跟人谎的,我的是事实。”
赵况道:“曾哥,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让人套麻袋揍成这样,找不出人来,肯定是要拖人下水的。我们反正在徐艳明家里坐了一会儿的,她一家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隋奇峰也有些不能肯定了,徐艳明跟王兰关系好,他是徐艳明能给他们作证,难道打自己的真不是这两口子,可自己的确是跟着他们去的树林,不是他们难道是鬼?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激灵,他从麻袋里挣脱出来的时候,那个树林子还真是像闹鬼的地方。
思前想后,隋奇峰还是先把这事儿栽到赵况两口子身上最好,起码也要从他们家弄些东西出来,钱也可以。
大不了,徐艳明那让王兰给她使眼色做个伪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