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道宗掌门,虽被繁琐的宗门事务占去了不少修炼时间,但作为掌门,他拥有权利,让宗门的一些稀有修炼资源向自己倾斜,因而他相信,他的修炼速度不比子鸣尊者慢,积累也不比子鸣尊者浅。
但千年之内,他两度冲击渡劫,都以失败告终,唯一所得,便是能清晰的感应到,在他即将突破化神瓶颈时,有一份强大的压制,使他冲击壁垒一次次的徒劳。
他常想,这份压制,是否就源自于天道,但有时他也在怀疑,这份压制仿佛应该源自于他体内。
为这事,他也曾请教过,当时还没有飞升的圆赫圣人。
得到了答案自然便是,此压制,即为天道压制。
被天道压制,就意味着此生与渡劫无缘,但是……
他想起了那个也曾被圣人断定,此生止步于筑基的一剑峰弟子,他的疑惑便也从没在他心头消失过。
再见许恒乐,是他进入演武堂的那一刻,满身风雷裹挟着的女修,已是元婴后期修为。
那一刻,他内心的震惊,无法形容。
他恍如昨日,清晰的记得圆赫圣人给许恒乐的断言“筑基困难,金丹元婴难如登天!”
筑基用时三年,的确够艰难,但金丹元婴的速度,除了那个被誉为一道宗天才,她的师尊厉尘可比之外,放眼整个一道宗,谁人能及!
所以也就在那一刻,他觉得,于公于私他都得护下一剑峰,以期能用这份情,换一剑峰,给他一个解惑的机会。
他暗沉的眼眸里有了光亮,带着这份光亮,抬步也出了演武堂。
……………
执法堂大堂内,一剑峰众人跪成了一排。
按理说,执掌执法堂的长老,也是元婴修为,与他们属于平辈,除了林锐外,他们似乎用不着下跪,但他们有错在身,进了执法堂,那也不得不跪。
炙阳真君在大堂里来回的踱步,他也去演武堂围观切磋了,所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清楚着呢!
要说有错,错在元胤尊者,错在他那个妄自尊大的徒弟身上。
可在谁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的修真世界里,这错没法让渡劫尊者领,所以这错只能一剑峰来领。
可是,错虽由一剑峰领了,可怎么罚他们,也是件伤脑筋的事。
按照宗规,目无尊长应被罚逆风崖面壁思过,三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对于元婴修士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大事。
可问题是逆风涯就在宗门内,若是元胤尊者心气不平,偷偷摸摸上崖,就保不准一剑峰这几位还有命下崖,尤其是许恒乐,短期内绝对不能留在宗门。
那么该怎么罚他们呢?
踱步中的炙阳真君,那叫一个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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