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项宁与镇国大元帅云沧两人似乎一开始便如兄弟一般,两人之间有着难以言明的默契,不但是帝国的中兴功臣,又是帝国史上有名的两大杀神。——摘自《帝国中兴功臣》
几锅沸油并不足以燃烧很久,大火很快变小,劫后余生的盗匪们连滚带爬的跑回了队伍之中,堡墙上的人们依旧能够听见墙下重伤垂死的沙盗们的哀吟,几个世家子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竟是除了项宁和云沧两人外,都躲到了驿站堡墙下面呕吐去了,当他们上来之后,都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两人。
“你为何不像他们一样。”项宁不以为意,只是多看了一眼自己的伴读,云沧的身上似乎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初次经历这个场景的人都会如沈雨彤几人一样早就恶心的呕吐了,可云沧却似乎习以为常一般,脸色平常。
“你不也是。”云沧并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指了指项宁道。
两个互相看了看对方,同一时间心有灵犀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当时,堡墙下的火犹自未完全熄灭,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人肉和马肉焦臭的味道,仍然有重伤垂死的哀嚎声不时的传来,令人作呕。那两个变态竟然能够奇迹般的笑出来,你可以想象么,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样的景象中竟然还能微笑出来,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多年之后,已被封为骠骑大将军的霍骠疾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记载他们的第一战时,如是描述着帝国的两大杀神逍遥王与元帅云沧。之后当两人看到这段的时候,我们可怜的素来便以严谨的大将军在第二天军事训练之时是顶着一副熊猫眼去的。
“快看。”忽然刚刚回到堡墙之上的沈雨彤喊了起来,是沙匪那边出现了新的动静。
沙匪的队伍在刚刚短暂的慌乱之后再次平静下来,接下来的行动也彻底坐实了项宁的想法。却见沙匪的队伍里面分出了数股百骑左右的骑队,骑队分散开来冲入了树林中,竟然就地用马刀或者斧头砍伐起了树来,随后竟然是就在楚军的眼皮子底下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项宁的视觉在修炼了易筋经之后看的更加的远,自然看到沙匪砍伐树木之后正在加紧制作简易的攻城器械,沙通天看来是铁了心要攻下驿站,他火烧沙匪确实是将沙通天给惹火了。
照着情势看来,沙匪接下来的攻势显然极其明显,自己显然是要小心应对才是,当下唤过身后的校尉吩咐了几句,校尉自是会意,下墙领着几名士兵自去办事不提。
楚军确实不亏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与沙匪的热火朝天相比,楚军只有不动如山的肃静。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项宁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准备?”良久虞文泰等几人方才回过神来,项宁这句话是在问他们。
“经受战争的洗礼。”项宁再次有感应般的和云沧对望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已是丑寅之交,离开天明只剩下一个时辰左右,若是拖到了白日,就意味着他们此次袭击的失败。此处离开玉门关虽然有二百里,但难保不被沙漠中巡逻的驻军发现。
沙通天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迅速赶制了一批简易的器械便发动了攻势。这一刻沙匪的真实本领才得以显现,却见到一支五百人左右的沙匪队伍缓缓的行进上来,依旧是前锋骑队低速冲锋之后出动钩索,攀墙而上。而同一时间沙匪队伍中分出了两支两百人的骑队向其他两面城墙绕过去,显然是准备三面开花。
这支攻打上来的队伍并非全部是骑队,竟然有大约三百人抬着刚刚赶制出来的简易木梯。盗匪们很快将木梯搭上了墙头,借助了木梯爬上了城头,此时堡墙之上再次布满了盗匪,战斗在一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喊杀之声在这静谧幽静的月牙湖畔震天响起。
这时候盗匪的凶狠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虽然同伙一具具的尸体丢下了墙头,却依旧攻势未曾减低。剩下的二百名骑士除了一开始分出百骑用钩索参与对堡墙的攻击,剩下的百骑竟是并不靠近堡墙,而是处在后方寻找合适的距离弯弓搭箭向城头的楚军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