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道苦笑道:“说实话,我这还是消极怠工了呢,如果按照他的规划,地堡与地堡之间是要有钢筋水泥封顶的地道链接的,不过当时我觉得如此做实在太过浪费人力物理,便只外了坑道用原木夯实两边,并且还可以做战壕使用,到时候有了战事还可以一举两得,现在看來,我的想法还是跟不上形势,仗一旦打起來,如果咱们在坑道里堆满士兵,最后便都会沦为日军舰炮的活靶子,”
说罢,方其道满脸可惜之情,他结果尹呈辅的望远镜,发现刚刚还在顽强进攻的日军竟然撤退了,他便观测着战场,边不无忧虑的说道:“以目前情况來看,防线构筑是十分成功的,我们应该趁着这个间隙,抓紧将各地堡的弹药补给充足,如果沒猜错,日军一撤他们的舰炮便会开火轰击这里,至于这些钢筋水泥能否承受得住就要看老天了,”
听了方其道的话尹呈辅立刻抓起桌上电话,将命令传达下去,他还是对这些钢筋水泥浇筑的堡垒抱有深厚的信心,原因无他,这都來源于他对吴孝良历次正确决策,带领绥东军成功闯过一次又一次难关所积累下來的信任,
在方其道对地堡的坚固程度充满忧虑的同时,河内号战列舰的甲板之上,一身黄色呢质少将军装的二十四联队长三宅光治也在端着望远镜忧虑的看着沙滩上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地堡,这个吴孝良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从开始登陆成功的兴奋,到攻击受挫伤亡惨重的愤怒,感觉自己的情绪好似巨浪中的小船,被高高抛起又狠狠的摔下,他十分反感这种脱离掌控,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所以,他果断的选择了撤军,将这些麻烦交给身后的巨炮解决吧,双联装的主炮炮塔在缓缓转动,马达声透过厚重的钢铁装甲隐隐传了过來,
一身上校军装的二十四联队参谋长冢田攻站在三宅光治少将的身后,湿咸的海风将隐在黑暗中的帝国海军太阳旗吹的猎猎作响,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一定会出问題,但又说不好会出现在哪里,
马利诺夫斯基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知道问題出在哪里,如今城中的绥东军算是腹背受敌,但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一股军队之所以迟迟不进城去,恐怕便是在监视自己,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跳,进攻海参崴,并且胜利的可能行很大,但是胜利之后又该如何应对日本人呢,很显然两败俱伤之后,苏俄军很容易就会被日军吃掉,这不是个好主意,第二,撤军,这更不是个好主意,如今形势极为不妙,士气已经濒临崩溃,一旦撤军命令发布,那些匪帮恐怕第一个就得拔腿开溜,甚至有可能倒戈相向,最后一条路便是进攻从旁监视的那一小股中**队,但是恰尔巴诺夫上万人居然也被他们打败了,这伙人究竟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这都使得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犹疑间,士兵來报告:
“团长同志,有人在军营外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