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消灭了先遣日军,才能为转移他在山东一年來的建设成果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经过数个日夜的考虑,吴孝良认为,一旦日军大举进犯山东在短期内或许可以周旋一二,并有很大的希望取得初期战争的胜利,但长此以往以山东、河南几省的实力是不足以支持长远的。
所以,为长远计,必须未雨绸缪,况且他已经通过可靠渠道得到情报,日本军部和内阁已经下定了对华全面开战的决心,并为此已经积极准备了很长时间,这次开战虽然有一定的突然性和巧合因素,但在战略上只是提前了对华开战的计划。
很多人到了现在还沒有意识到这次开战有很大可能将会演变为全面战争,仍旧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次不过是与以往历次冲突一样,只为了夺取局部地区的利益而已,示意国内大多数军阀都对此持有一种隔山观虎斗的心态,即便是汪兆铭旗帜鲜明的宣布对日开战,也只是在政治上做的一种高调表态,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争取国民党内部斗争的资本而已。
这其中,冯玉祥得利最甚,本已经无望保住地盘,却一下子成了湖广的最高军政长官,尽管有很大因素是湖南的地方军阀不喜欢蒋中正而把他抬起來的嫌疑,但最终他还是坐稳了这个军政长官的位置,到最后,只怕湖南地方的实力派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而已。
在国内这种绝大多数实力派都持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下,以一己之力來抵抗日军侵略能坚持多久是个未知数,这点连一贯自信满满的吴孝良都打起了鼓,所以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个总体战略的雏形已经在他脑中形成,这次应对日军突袭的首战就成为了最为关键的一战,甚至是决定山东军生死存亡的一战。
來自黄河以北的压力一天比一天重,自打进入三月份以來,北岸的日军调动越來越频繁,兵力部署更是趋近于济南方向,炮击更是隔三差五便打上一阵,一种马上就要发动渡河作战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但吴孝良并沒有因此而将最为精锐的五十七师摆在正面防线上,而是作为预备部队或者说是机动部队放在了胶济铁路中段,一面监视青岛方向的日军动向,一面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然状况。
吴孝良早在2月份就有预感,华北日军声势浩大但却鲜有军事行动,一是日军内部在当时很可能并沒有形成统一的意见,或者说沒有做好统合准备,为此日本军部将特意将原支那驻屯军该组为北支那方面军,信任司令官寺内寿一不是个简单角色,其手段与能力要比以往其他对手都强上不知多少倍。
单单从寺内寿一上任伊始并沒有急于发动战争,而是积蓄力量统合内部便可见一斑,在日军当中如此有耐性的猎手并不多见,由于中**队的不堪表现,绝大多数的日军将领都将中**队视为土鸡瓦狗,不论在心理上或是战略上都对其极为藐视,因为这种蔑视他们并沒有发挥出其应有的实力,这也是他们在遇到绥东军和山东军惨败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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