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试探性地问道，“前辈，都没问题吧？我可以走了么？”
下一刻，风天皎骤然回头，须发皆无风飘动，压抑已久的怨怒爆发，“怎么，你很不耐烦？”
“哪，哪有！”
张云尴尬摸头，磕磕巴巴回应。
“嗯，干得不错！”风天皎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对了，反正老不死的也不在，以后就由我来提点你吧！”
“啊？这……”
张云惊出一声冷汗，“风爷爷，这不好吧，多麻烦啊！”
“不麻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风天皎朝张云勾勾手指，“来，朝我打过来，我帮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见张云犹豫，他顿时眼露凶光，“来打我，不然我可就打你了！”
张云艰难点头，心里早已经闪过不知多少的问候语，只是迟疑半刻，也硬着头皮向风天皎攻去。
风天皎眉头微挑，随后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两手后背，静静等待张云。就在拳头即将击中胸口的刹那，他忽然发力，如同生得一双无形的眼睛，精准抓住张云的手腕。
接、化、发……
张云从风天皎身侧冲出，后背还挨了一掌，狼狈脸部朝地，嘴里有泥，泥中带血。
“卧槽，风爷爷，你玩真的？”
他算看出来了，这老头绝对是故意找茬的。
背对着张云的风天皎咧嘴微笑，“嘿嘿，我也就随便玩玩！我不借助任何修为，你随意！”
“不用一身修为，你确定？”
张云擦抹掉血泥，嘴角微微上扬，全身的黑气涌动，眼神中的温暖逐渐消失，“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风天皎不顾情面，那他也就不讲武德了，暗暗思量，准备给他一点惊喜。
百汇庄门前，黑气肆虐，古老沧桑之中又添几分恐怖气息。张云就如同从黑暗中诞生的阴灵，笑容阴郁，有择人而噬之感。
风天皎同样挂着一抹邪笑，正等着张云自投罗网。
“呵！”
张云暴喝，如同鬼魅一般身影莫测，极短的时间里，已然发动了数次攻击。
可惜，都被风天皎一一接下。
张云骇然，嗓音嘶哑，“老头，你不会作弊吧？我怀疑你看得见！”
“作弊？就凭你？”
“小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呐！”
风天皎转身面向张云，眉宇之间尽是不屑，“你以为仗着那堪比风初境的修为就能吊打凡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即便没有踏入修行一途的我，也能轻松压制现在的你！”
听到这话，张云脑海炸裂，久久不能释怀。
“怎么，不信？”
风天皎脚尖轻点地面，重心微微下沉，摆出一副架势，“那我就让你看看，凡人的巅峰！”
气流攒动，一股无形之气以风天皎为中心散开，霎时间，张云感受到一股时强时弱的压力。
突然，风天皎踩着奇怪的步伐上前，每走一步，地面的尘土就多一分激荡。
说时迟那时快，张云眼见风天皎近前，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也是迅速做好攻守之势，准备先行试探一番。
然后下一秒，张云倒飞。
“生死之战中，除了不可抗拒的实力差距，核心即是双方的心性和应变，再然后才是技巧和招式。”
风天皎一记手刀挥出，“右臂！”
张云明明已经做出防守和躲避，但仍然被精准击中右臂。
“胸口！”
“脖子！”
……
接下来的每一击，风天皎都能准确打中自己提醒的位置。张云每次攻和守都没有改变宛如既定的结局，越打越发怀疑自己。
“你的心性实在太差了，我身上的气势就足以把你吓住。”
“应变能力，太差！”
“太过于依赖你身上的那身诡异灵力！”
其实，张云没有如风天皎口中那般差劲，只是相对来说，风天皎太强，强到远超平常修行者的理解。
没一会儿，风天皎以怪异的动作避开了黑气，又两指直取张云的眉心。
“可惜，你这身诡异灵力也没能被你发挥到极致。道门不知存在多少岁月，对于气的理解最是精妙，你都没有想着借鉴。”
……
最后，风天皎盖棺定论，“你自以为的骄傲，一塌糊涂，甚至都打不过凡人姿态的我！”
鼻青脸肿的张云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