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倔劲儿显现,梁馡就想知道这个答案。无关高洁道德观念,她单纯是好奇。
两个人贴得很近,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她轻轻吸入的氧气,有他吐出的清苦烟草味,以及身上的雪松木香,凛冽又性感。
周京洄忽然起身,疏懒后仰,似笑非笑看她,低哑着嗓子:“你这种时候才问,后悔都来不及。”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她现在后返劲儿来询问他情史,迟钝得可以。
亲热后,男人脸上的欲望还在隐隐浮动着。他不是薄唇,但此时唇角勾起,玩味轻慢的神态不像初经人事的青涩男性。
换往常,她会觉得男人勾唇笑很油腻,但周京洄笑就很好看。
梁馡看懂了。
周京洄和普通男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眼神明亮,专注时很有侵略性。
当他笑着看向你时,有一种你是完属于我的底气。加上优越外貌加持,他不会油腻,不笑时清爽干净,笑起来亦正亦邪。
脑中闪过刚刚意乱情迷时的每一段画面,梁馡瓷白肌肤渐渐映出粉红,仰头在他唇上咬一口,灼热呼吸凑到他耳侧:“周京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到最后,周京洄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睡过去的时候,梁馡脑袋空空,没想和周京洄的旖旎故事,也没对程炎之有恋念。
再次醒来是次日清晨,周京洄的洗澡声把梁馡吵醒。
他这人好像有洁癖,昨晚睡前洗过一遍,早上醒来又一遍,把她家当酒店似的。
随便套了一件家居长裙,梁馡拖着酸软的身子下床。把地上被扯坏的薄衫收起来,她余光扫到房间垃圾桶里三个被用过的套子。
周京洄从浴室出来,就见梁馡正蹲在地上,盯着垃圾桶,行为怪异。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