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望着男人的背影,某些念头忽然钻入她脑中。
瞥见阿联走过来时,桓辞匆忙从伏慎怀中钻出来,心虚地擦了擦嘴:“阿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阿联快步走上前将她拽到身后,怒视伏慎道:“伏大人未免太浪荡了些,怎么能对别人家的姑娘做这种事?”
桓辞尴尬地吐着舌头,方才阿联没来之前,二人还做过更过分的事,只是他没看到罢了。
“这事你不用管,我——”
桓辞话说到一半,便被伏慎打断了。男子轻睨阿联一眼,握着桓辞的手将她牵到自己身边:“这是我和阿辞的事,同你没有关系。”
“阿联,你先回去吧。”桓辞在一旁接话道。
阿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两遍,而后轻哼一声便回头走了。
“他怎么也生气了?”桓辞嘀咕道。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桓辞追问道。
伏慎轻笑一声:“没什么?”说罢便大步流星地往马棚走去。
桓辞愈发疑惑,跟在他身边不断地追问:“到底是什么?你和阿联有什么事瞒着我?”
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差点撞上来的桓辞,笑道:“我可没什么事瞒着你,不要把我同他扯到一起。”
“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吗?那你的家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听了这话,伏慎嘴角的笑慢慢消失,神情也变得十分失落。
桓辞后悔不迭,狠狠掐了把自个儿的大腿,挽着男子的手臂轻声道:“阿默,我陪着你,你还有我呢。”
可伏慎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任由女子挽着自己的胳膊,若有所思地去了马棚。
饶是再迟钝,桓辞也察觉到了他的压抑。可言语实在太苍白,她实在想不出哄他开心的法子。
于是她只好捏了捏男子的手心,向他示意她对他的在意。
夜里回房之后,桓辞被阿瑶拉着好一顿拷问,将二人从吵架到和好的过程回忆了一遍,当然,桓辞也隐瞒了某些不敢让阿瑶知道的事。
那天在马车上时,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她对伏慎的心意已经太深了,怎么能轻易放下呢?如今她已经决定了,就算有千难万难,可有些东西总要争取过了才知道行不行。
下定决心后,桓辞有种畅快的感觉,夜里都睡得比平日香甜。
然而,两天后,父亲的急信寄到了她手中。信上只说父亲病重,命她速速返回代州。
桓辞被打个措手不及,急忙嘱咐人快些收拾行囊,而她也急匆匆去了伏慎下榻的地方,可只碰到了守在院子里的兰馥,并不见男子的身影。
兰馥称男子是去了衙门,也许一时半会回不来。而桓辞挂念着父亲,等了许久不见伏慎回来,派去衙门的人也说没见过他,只好给他留了一封书信,尽管依依不舍,却也不敢再耽搁时间。
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代州。可当桓辞哭丧着脸跑到父亲房中时,却见父亲正好端端地站着,认真地看着桌上的舆图。
“爹,你不是快不行了吗?”她满脸惊奇地走上前去,好奇地打量着桓远。
“你这丫头,听谁胡说的?你爹好着呢。”桓远久不见自己的女儿,方才忽见她跑进来,以为自己眼花了。谁知道桓辞开口便是诅咒他的话,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桓辞眉头紧蹙,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不是你给我写的信吗?这信封里还有一片你专用的特制的银叶子,信纸上还有泪打湿纸的痕迹,难道是别人戏弄我?”
桓远接过信看了一遍,眉头微挑。信上的字迹确实与他的十分相似,连他看了都有些恍惚。而且写信之人把他描述的十分之惨,又说他不断地咯血,又说他不受控制地打摆子。
“这是哪个畜生,敢这么编排我?”桓远大着嗓门喊道,将桓辞吓了一大跳。
旋即她便叉着腰应和道:“就是,这人也太可恶了些。只是他为什么要写信骗我回来,他究竟有什么意图?”
这厢桓辞还在思索,那边桓远已有了判断。他特制的银叶子段不肯轻易给人的,能模仿他的字迹,而且又拥有银叶子的人,他只能想到一个。
老头子既然已经猜到了,便明白了那人的用心。他搁下信,转头看向桓辞:“先不必管他。你先告诉我,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
“啊!”桓辞猛地瞪大了眼。她只顾着生气,竟忘了老爷子也在生气。
她急忙弯腰捂着肚子:“啊呀,我的肚子怎么突然好痛。阿爹,我得赶紧去趟茅房,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