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刚刚我似乎听到的那些尖锐的笑声,还有他们似乎砍断了我的右臂全都是幻觉是吗?”我看着面前的敲鼓人询问。
敲鼓人对我点点头:“何止是幻觉,如果说你对自己受到了伤,或者说是对自己被砍断了胳膊的事情深信不疑的话。那么他是会真实发生的,因为幻虫会按照你心中所想,悄悄地将你身上的伤痕变成现实。”
说完,敲鼓人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
“所以我才让你们不要动我的这根绳索,我从小就是在山林里面长大的,而且经常与毒虫为伴,所以说对于这种幻虫,我能够不受到任何影响。”
敲鼓人喘了口气,脸色明显比刚才变得更加难看了。
“可是你们不同,你们如果一旦碰上了这种幻虫,哪怕只是一只,都是很可怕的事情。它会让你生出幻觉来,而且会渐渐的让你对幻觉里面的事情深信不疑。接着他们就会改造你的身体,让你幻觉之中的事情变成真实的。”
敲鼓人看着我,语气之中含着几分庆幸:“还好你的运气比较好,居然能够挣脱出来。否则,一旦真的被这东西完全影响了神志的话,到后面的时候,你的神经都会出问题的。”
此时我也不知道我该回应一些什么,要知道我这并不是自己反应过来的。
当时我只感觉我的耳边划过了一层佛音,看来就是这佛音救了我。
只是我并不是个信奉佛教的人,而且我的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佛家的饰物,所以唯一能做解释的就是我的这具身体了。
“我之所以能够清醒过来,很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就是由金身塑像改造而成的,所以说金身像当时在我的耳边念诵了一段佛音。”
我现在也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否则这一切逻辑上都有些说不通。
听了我的话之后,老仙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确实能够这样解释,也能够解释的通。”
正当我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这屋子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阵仓皇的笑声。
接着,房屋的门顿时大开,一个浑身穿着珠光宝气服饰的男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够抵挡得过幻虫的迷惑。但是这也只不过能证明你们运气好罢了,接下来你们可不一定能够再逃的脱我的手段。”
说话之间,这个男人猛然从身上掏出了一只小木头棺材。
这只小木头棺材大概只有一只小臂长短。
木头棺材的上面还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花纹,除此以外最前方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你们这里的人最爱好的就是把人死后葬入到棺材里,可是我们却不一样,我们崇尚于天葬。天葬会将我们的身体彻底的回归大自然,让我们重新回到上天的怀抱里。”
男人大声喊着,突然撬开了面前的棺材盖子。
随着他的动作,我只感觉到一股股无比阴冷的风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
接着,我便看到这棺材里面猛然间就爬出了一个孩子。
或者称这个家伙为孩子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
这东西根本就算不得是一个人形,因为他的手脚扭曲,就连头也是扭着180度,看向了自己的后背。
这东西猛然之间从棺材里面爬出来,顿时带出了一股恶臭。
我分明能够看到这东西在棺材里面的时候,将这种棺材给填得满满当当的。
一直到他爬出来之后,这才舒展了手脚,慢慢的将手脚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很显然这东西原来在棺材里面的时候,完全身体被折叠起来,折成了一个方块的样子,刚刚好的被塞入到了这小臂长短的棺材中。
我心中一股愤怒顿时翻涌而上:“你怎么能忍心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硬生生的掰折了手脚给塞到一个棺材里?”
我盯着面前的巫满,只感觉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你们不是信奉天葬吗?那么为什么你们还要弄出这样的一个棺材,甚至把人给弄在里面呢?”
巫满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他只是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棺材,笑呵呵的将棺材又给盖起来。
“我们虽然崇尚天葬,但是天葬是给我们那些纯洁无比,身体纯洁无暇的人准备的。但是像一些冤种和罪孽之人,他们根本就不配天葬。这些人就只配被丢在恶臭的臭水沟里,然后随着里面的垃圾腐烂一辈子。”
说完,巫满将手中的棺材举了起来,举到了我的面前。
“这棺材里的鬼童也是我跟着你们汉族人学习的,我知道你们这边的人都信奉着一些特殊的法术。所以我特意的跟你们学习了这种法术,将这一个罪孽之中给安装了进去。”
巫满甚至使用了安装这个词。
他根本就没有把这里面的孩子当成个真正的人命来看待。
我愤怒地盯着面前的巫满:“无论怎么样他可是个人1
巫满摇了摇手指头:“他算不上是一个人,他是罪孽的躯体。他是我的罪孽,所以理应由我终结他。这是某一天我无意间喝酒的时候和另外的一个鄙贱的女人造出来的东西。这种低贱的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应该被装在这个盒子里。”
巫满满脸狰狞,笑得无比的猖狂:“所以说当他生下来的时候,我刚刚好也学会了如何酿造鬼童,于是我就立刻按住他的身体,把他硬生生弄进了这口棺材里,当时那骨头折碎的脆响,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救赎。而他也是我最好的攻击武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