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五彩?
玩瓷器的都知道,这明代的瓷器到了“隆(隆庆)万(万历)”时期,虽不如“永(永乐)宣(宣德)”那么珍贵,但也是“制作日巧,无物不有”。
而所谓“万历五彩”又是“景器”(特指景德镇烧瓷)中“官古瓷”(即御窑场专.制)中的上上品。
有史料记载:“万历五彩纵横变化,层出而未有穷者也……
而且,还有一宗,在万历年间,还能凑合着用江西浮梁县的“麻仓白土”制瓷,再往后就基本没有了。
常闲摇摇头,说道:“您知道那会儿的“麻仓白土”什么价儿吗?每百斤土就合银价九分,算起来挺老贵的了。”
他顿了顿话头,捋了捋思路,继续说道:“说这些您可能不直观,咱用事实说话,您知道一万历五彩得卖多少钱吗?”
郑芒小嘴一撇,道:“多少啊?一个亿?”
这天没法聊了,什么什么就一个亿。
常闲翻了个白眼,说道:“嚇!我跟你白活这干嘛。民国初年,在古玩市场上还不难见到万历五彩,可时价就已经四五千块现大洋了,比同时期的青花瓷贵得多。”
“当时,我师兄还调侃着问老张:“哦?您家祖上是开古玩铺的,给你分了遗产?”
“非也!”
“香港徐展堂之流的大收藏家跟你有旧交,送给您的?”
“非也!”
“那就是半夜摸黑儿起来,在旧货市场里捡着漏儿啦?”
“非也……”
“这么会儿的工夫,您都‘非’好几回了,还能‘飞’到哪儿去呀?”
“哈哈!可逗死我了,可这说了半天,也没见着跟屁虫儿啊!”
郑芒眼睛都乐成了一弯月牙儿。
“这不就来了嘛!”
常闲手里虚扣一块惊堂木,做出说书状,“那老张嘿嘿一乐,狡诈地眨了眨眼睛,道出了他的那只“万历五彩大罐”的来历。”
“原来在逛古玩市场的时候,老张被“跟屁虫儿”给盯上了,不到一个回合,就让人家给忽悠晕啦。老张就随着那个人出了古玩市场,拐弯抹角地来到一家叫不上名的小旅馆。”
常闲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您猜猜,后面怎么着了?”
“怎么样啦?会不会是那跟屁虫改行干起绑架来了,把那老张给绑架了吧?”
郑芒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的说道。
“他们可没您狠!”
常闲一脑袋瓜黑线,这位不愧是记者,联想力未免太丰富了一些。
“在半地下的一间客房里,还有三两个灰头土脸,跟幽灵似的人在那正等着他,那屋子里昏昏暗暗,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呛得老张直捂鼻子。”
“老张开口就骂,这儿怎么跟特么公共厕所是一个味儿?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