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子湖对于袅的了解和此刻的观察,两人眼里并没有爱的火花。
两人的认识听上去像个荒唐无逻辑的现编故事。
而当事人的表情过于一本正经,以至于让她无法笃定他们在合伙骗人。
即便是谎言,她也不会责怪于袅。
因为她从未伤害过谁。
“不好意思,非把你们拉到一块聊聊。”
陆子湖面向商与直言,“这个笨蛋总是被男人伤害,她自己是没什么感觉,我跟阿姨被气坏了。
真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子湖下午三点半还有课,不得不先离开。
商与见于袅仍疑惑脸盯着自己,反问:“还有事?”
于袅满以为商与比自己年长,没想到竟然是弟弟。
他伸手弹她脑门
“我脸上有字?”
她摇摇头,反手想给他一记爆栗子,奈何身高手臂都不够,折衷掐他手臂。
旁人看在眼里,都以为是小情侣在打闹。
商与扛起二十四瓶瓶装矿泉水走在前,于袅搂着手臂跟在后面。
迎面的冷风吹乱两人的刘海。
第一次踏进男孩子的住处,她有点小紧张,有点小拘谨,看了一圈,竟然没一处可以坐的地方。
第一次邀请女生来家里,他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环顾四周,拆开一瓶水递过去,拿上厚厚的资料书垫在二十三瓶水上。
他的事,她无意间听养父母说起几句。
她理解他身上自带的冷和距离感。
暗暗假设着,若是自己是他,是否拥有他的坚强和沉稳?
阳光倾斜而入,落在署名为雪椰的封面。
也落在她和他思考的脸上。
如果内容并非创造,以事实为依据而陈述,邱娅黎对于天晴的认识远超过很多人。
为何去年,邱娅黎和雪椰这个名字从未出现过。
商与甚至猜测:每个进入到异事被迫接受杀戮和躲藏的人,都与于天晴的死有关。
或许揭开她的死因,那个世界就不攻而破。
她注视他的冷眸,自问自答:“可我跟她分别这么多年,直到她死了我们才见面。这怎么说?”
“只是因为我们的血缘关系?而你呢?”
他也是因商白才知道于天晴这个人,话锋一转:“今天有没有一个叫白洁的女人去你们家?”
于袅困惑,养父母略有些心神不宁,好似生怕有人突然帮拜访。此刻,他又这样问。
“她是谁?”
看样子还没有去拜访,不过商与猜测于剑彬应该会保护好于袅,又问:
“还记得上次跟高源送清和喜儿离开的细节吗?”
自从出了小区,出现了两个极端天气。
小区内艳阳照,小区外大雪纷飞。
温度却是一层不变。
当时,于袅被清附身,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样才感受不到冷意。
逆风而行,走了不知多久,清和喜儿渐渐脱离他们的身子。
他们离开得猝不及防,同忽来的雪一样,忽然得离开。
她还以为自己和高源原路返回就可以同其他人一起安全离开,谁料到路不成路,远方变成一片黑洞。
手脚无法移动,身子变得僵硬,满以为死掉,却又可以睁眼。
漆黑一团中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壁,粗糙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