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与注意到白兔子晕红的眼眸,其他兔子双眸都是铅灰,又会说话,想必手里的权利也更重要一些。
继续对峙下去,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我说开始的时候,你们往外跑!”
于袅站在他左手边,距离不过一尺,仰起头发现他眼里填满坚定,自以为聪明如他,已想好法子,点头如捣蒜。
声响,于袅忙不迭跑起来,商与径直冲向白兔子,秦铭左右张望,一秒钟就做好选择。
直到于袅出大门回头看见商与被白兔子一手掌拍打在地,她这才意识到他的意图,刚要转身,秦铭的手拉着她准备远去。
“你放开我,商与,你是大笨蛋吗?你怎么能这么傻……”
后面的话,商与无法听清。
“她是你什么人?”
白兔子跟着半人类院长若干年,见惯了人类鱼死网破的局面,头一次遇见为了他人甘愿做牺牲品的两脚兽,颇为震惊。
“不关你事。”
白兔子晕红的眼眸渐渐平静,宛如一潭清水,它背起受伤的商与把他送回原先禁闭的房间,为他包扎伤口。
“你们怎么逃出去的?”
商与还在想它为何要为自己包扎,血流干了不正合它意吗?
再次被无视,白兔子仍不怒,扫视满地的玻璃渣子,目光最后重新落在他脸上。
心中嘲笑院长自以为是想要二人相互仇视,奈何商与不配合,改变计划试图让他们关在一起,相互惭愧。
这两人不容小觑。
主意是于袅想到的。
起因是送餐的白兔子没有耐心等他们吃完收拾碗筷离开,她砸碎白瓷碗,用碎片扣进左右推动的玻璃框缝隙。
一点点的塞。
等下次白兔子再送餐,门推开一半就卡在原地。
趁着白兔子把注意力放在门上时,于袅偷袭兔子,就偷走钥匙救出商与。
两人一起踢碎了玻璃门,绑架兔子准备逃走。
他对此只字未提,只道了一句:“我们绝对不能够死在你们手里!”
白兔子瞳孔一怔,它生存在这里唯一的准则就是:绝对不能够死在院长手里。他的口吻又像极了自己。
若是死了,同胞们世世代代变成人类奴役的下等畜生,永无出头之日。
它含恨等待着主宰这里的那一天。
眼前的两脚兽同自己恨院长一样恨自己,不同的是,自己对院长唯唯诺诺,从不敢直言。
它的眼眸逐渐湿润,起身背过去,念着自己那些同胞,将其带到另外一间房,掏出钥匙锁上门离开。
这个时候该何也值班,迟到半小时,按照惯例,先去查房走个过场。
推开门一看,唯独只有刘瑟在床上老老实实躺着,其余病床上堆得跟个狗窝似的。
“其他人都干什么去了?”
刘瑟低头不语,何也立刻不耐烦,又问了几句,他忙答:
“他们逃了,好像是昨晚逃走的,除了这个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也立马给韩彻打电话,无人接听,发消息,也不回,他不想承担韩彻犯下的错误,压下怒火也不管刘瑟,权当做没有来这里,回去休息继续打游戏。
他前脚离开,白兔子来此视察,先去看了丁甄他们的病房,其后来这边发现刘瑟一人在蒙头大哭。
得知其余人逃走后,他立马前往院长办公室。
叩叩叩。
闻声后,刘烟雨和马之谦立马从地板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