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条“长河”流淌得迅速,抓不到,追不及。
不到几个小时,天色已暗,夜幕低垂,星星寥寥无几。
河面却盈盈依旧,除此之外尽是让人透不过气的乌黑。
丁甄等人决定明日继续,晚上就算了,避免失脚滑落进河里。
钱玉树吃得了苦,比起害怕,早日完成任务更要紧。
商与自然不会拖他后腿。
许愿和林泽宇还有毛雪甘愿加班。
毛雪更喜欢单独行动,毛遂自荐运砖去桥的另外一头。
她的体重没有超过八十斤,算是最轻的,踩着栏杆牵住绑住粘土砖的绳索,小心翼翼移步到对面,程没有异样的感觉。
如此反复即可。
林泽宇和许愿时不时会站直抬头看眼毛雪,确认她安。
“她过去多久了?”
林泽宇把挖到的石灰石堆到一块,见桥头栏杆没有人,问许愿。
“好像有一会儿了,”许愿随手拔掉一棵树苗往旁边丢去,“再不过来,会不会出事,或者该不会掉下去了?”
说话间,毛雪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
“好像没什么问题。”许愿肯定地说。
毛雪注意到许、林二人的视线,若无其事回到原点,熟练的将绳索绑住砖块。
至于在对岸桥下看见于袅球鞋的事,然没有当回事。
与此同时,最明亮的一顶帐篷内。
丁甄翻边了所有东西,依旧没有找到枪支,连藏在棚顶的手电也部消失。
邱娅黎见他迟迟不肯回答自己的话,一脚蹬到丁甄后臀,“你到底在找什么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丁甄掀开门帘出去就附近寻了一圈,捧着枪支残肢废壳,七窍生烟,狂扯门帘把它摔在地。
“你看看,这是什么!
藏在这里的手电也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邱娅黎大惊,掩住嘴赶紧关好门帘,拉过丁甄低声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男孩给丁甄的外套、弄脏了他自己的衣物,趁着它们不在,脱下衣服洗了晾晒起来,收衣服时,枪支还在呢。
“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有枪。”
邱娅黎神情紧张地摇摇头,“错了,于袅也知道。我总觉得她还活着。”
丁甄相信邱娅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于袅?她就算活着,一个大活人还能够躲着让所有人毫无察觉?
“她应该死了,你别想得太复杂,我怀疑是那个孩子干得。”
邱娅黎充耳不闻,去于袅的帐篷彻彻底底翻了一遍,回来时告诉丁甄:
“如果不是于袅,那么一定有人去过她的帐篷。里面有东西被动过了。”
丁甄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有人要弄死我们,我们要多加小心了。”
“杜梨?”丁甄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