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也变得悲恸。
“我临时改变主意,让你多活几天,帮我们净化水源,找到新家园。”
女孩单手叉腰,一手抬起指着于袅鼻尖,“就凭那群笨蛋,完是不够的。”
这话,商与赞同。
于袅转动琥珀眸子,见女孩似是轻功移动到河畔闪电式跳下消失,小碎步跑过去,十米之下的水面涟漪就剩下尾巴。
片刻,女孩便是爬上岸,身上的樱花色带蝴蝶结的背心裙丝毫未湿,愈发阴沉的眸子在淡淡月光下仿佛水波在流动。
“从现在就开始。”
于袅和商与的双手再次被系上草绳,由一群男孩看守着随着队伍向钱玉树他们的驻扎地出发。
商与时不时打量夜幕,其间隐约可见淡淡的一圈圈红晕。
恰似血月的光晕。
估摸着离血月出现也不久了。
每次任务,薛定谔的时间,死着也活着,不可否认的是它的长度恰似一团面,不断被拉长。
“面团”也有被扯断的时候。
他铭记着,上次和于袅被困的时间不亚于首次做任务。
那时,血月再次消失,后来是否再现身,他猜测:可能性大概有百分之八十。
如果作最坏的打算便是:军覆没。
稍有侥幸的话,能够再看见那只血瞳黑鸦?
“你之前告诉我的事,我仔细想想,不管是逻辑上还是当下这种情况,我觉得你完就是带着答案来考试的!”
商与还在想事,于袅也看出来,摇晃胳膊去怼,几乎没什么反应,她只好使劲儿踩他脚。
熟料,害得商与摔了个狗吃屎。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走路还摔跤,孩子们对他做羞羞脸的动作。
于袅乐坏了,笑出声,一束低温可以冻结的视线投来,迫使她不得不合上嘴。
过了三秒,她低声问:
“嘴巴没事吧?”
关于眼神如果可以杀死人的话,商与再也不想重复。
“抱歉,抱歉,回去的医药费我给你出。”
商与登时停下来,转头冷淡地问女孩:“你们身上还有那个绿汁吗?”
于袅倒吸口凉气,心里吐糟这个家伙儿实在是太狠心!
“你不害怕吗?跟我们在一起还可以笑得出来?”女孩对于袅有几分好奇。
“你们心眼是好的,还长得这么可爱漂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丑丑的,样子很吓人,我也不会害怕。”
一字一句都出于于袅肺腑。
女孩犹豫几秒,又问:“所以你给我妹妹编辫子是因为什么?”
于袅神色一顿,满脑子对它的回忆只有杀意和狰狞,嘴上却说:
“感觉它很想辫子,所以就给它编了。”
女孩挺意外的,嘲笑于袅是个言听计从的笨蛋。
“它被我们惯坏了,性格脾气都不好。”
商与吃惊地扫看女孩和于袅,听着他们继续聊天,这种感觉很诡异,却又不得不说鬼孩们也因此而近亲于袅。
像它们对待自己同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