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
楚云恰到好处的一脸迷茫,陆鸣看不出真假,只在心里暗道这小子不好对付。
想了想,陆鸣道:“有件事可以透露给楚公子知道,在几位到望岳镇之前,曾有人悬赏,要镇上店家留意几位的消息。”
“哦?”楚云一惊,这回可不是装的,忙问道:“什么人?”
陆鸣瞧他神情不似作伪,倒也纳闷,先前李娇儿的表现,感觉错了?
陆鸣还没说话,楚云又开了腔:“陆大人,这个您可得帮着好好查查,我们这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怎么就给人盯上了?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我们相信城司衙门,相信大人您,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陆鸣一阵头疼,这小子貌似憨厚,怎么几句话就给自己派起活来?
陆鸣斟酌了一番,说道:“放心吧,那放消息的人,已经死了,而且全家一个没留。”
“没道理啊?”楚云“腾”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我们头一回去那什么望岳镇,还只是路过,怎么会和那边人有什么牵扯?还提前放消息,这明显是有人要针对我们,那家人要是被灭了口,那说明后边肯定还有人,大人,这事您可不能袖手旁观。”
陆鸣一噎,有心说出放消息那人应是假扮,想想算了,这等案情怎好随便透漏出去,更何况,搞不好还是和腐尸案有牵扯的嫌疑人。
至于腐尸与那王家人有没有联系,目前也无头绪。
陆鸣走的时候,是带着楚云声声托付离开的,那一句句“拜托”,真是让他恨不得爆粗口,娘的,老子天天啥事不干,专门斥候丫才行?
唉,还得想想回去怎么和城司大人交代。
那叫李娇儿的女娃娃倒有点可疑,会和望岳镇腐尸案有关系?还是小女娃娃没见过世面,面对本大人有些胆怯?
城司大人貌似和宁家有旧怨,这到底想干什么,找让人家外孙的晦气?据前往流云城的衙役回报,这小子的母亲也是个宗师,嘶……别不小心把自个卷进这里面,那可不是闹着玩。
这叫楚云的小子恁地啰嗦,嘿,还别说,那一声声大人喊得,还蛮有感觉。
…………
瑾州城一处并不起眼的小院,一个端坐在案桌前的青年,正仔细瞧着手里的人形木偶。
木偶是个妇人模样,雕刻的惟妙惟肖,可看到那条自上而下出现的裂缝,青年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命傀什么时候裂开的?”
“应该是昨夜。”身侧的女子道。
“命傀断裂,蛊妇必死,到底发生了什么?”青年喃喃着:“难道蛊虫被人驱除了?”
“那可是噬灵蛊,怎么可能?”女子笃定道,想了想又说道,“会不会祭蛊法坛被发现了?”
“哦?”青年恍然大悟:“是了,祭蛊法坛要是被人发现破坏,蛊妇也会遭到反噬。”
青年指节敲击着桌面,缓缓又道:“通知那位,蛊妇已死,交易到此结束……对了,告诉他一声,蛊虫已不受控,要做的事需加快,因为中蛊人的性命,已在旦夕之间。”
“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