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一愣,道“怎么讲?”
楚云道:“抓了我,谁替城司大人给云家传话?”
陆鸣“呵呵”一笑,道:“楚公子这就错了,云家的未来女婿被抓,难道还愁云家收不到消息?”
楚云愣住,旋即对着陆鸣拱手一礼:“那就多谢陆大人了。”言罢,再不停留,直往云家而去。
“这小子了不得。”
陆鸣喃喃道,看着楚云的背影一阵失神,想到城司大人竟和瑾州城云、宁两家都有龃龉,自己夹在中间做事,又是一阵头大。
…………
云不悔得知衙门拘押了楚云同来的几位朋友后,当下没二话,带着楚云到了城司衙门要人。
楚云跟着到了衙门后院,云不悔没让他再跟着,独自进了屋。
紧接着,屋里好一阵争吵响起,楚云没敢靠近听不真切,倒是云不悔很快摔门而出,气咻咻回头骂道:“一辈子尽使些龌龊手段,堂堂正正的事你做成过什么,云家怎会出你这等阴险小人,简直丢尽祖辈的脸面。”
屋里一个声音满不在乎道:“云家主这话说得真好,可你对我说得着吗?我和你们云家早已划清界限,怎么,听闻云家主成就天人之境,是不将我这小小城司放眼里了吗?”
云不悔冷哼道:“你好自为之,速速将那几个孩子放了,否则要你好看。”
“放,可以……”那声音又道:“你放了老太君一切好说,你在这口口声声护着祖辈脸面,背后却敢对长辈妄动私刑,瞧你冠冕堂皇的虚伪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楚云愣怔着没敢出声,他算听明白了,赶情城司大人和云不悔还是一家人,只不过似乎有矛盾,自己和陈祥他们,这是遭了池鱼之灾。
……………
天,渐渐黑了。
瑾州城不起眼的小院,屋里很暗。
青年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语气温和道:“没让人发现吧?”
那女子欠身一礼道:“公子放心,事关婢子身家性命,婢子自是知道轻重。”
青年点了点头,道:“现如今并无任务,你也无需再回孟家,且留在这里,听候调用便好。”
“是。”女子垂首应下,顿了顿,又道:“经过云家家主一事,可知瑾州城内竟有人能解蛊,请问公子,是否需要知会婆婆一声?”
青年沉吟一会,道:“这事,还是先看看再说,有必要我会通知她。”
女子再次行礼,缓缓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青年点起一支烛台。
烛火映在青年脸上,他端详着手里一张字条,不急不缓气度从容,若此刻有人看见,只会觉得这是个读书人在挑灯夜读。
下一刻,字条被放到烛火上,很快,那上面的秘密,随着火光化为灰烬。
“交易就是交易,论的是公平,既然你敢要挟我,就不要怨我心狠手辣……早告诉过你,不要小瞧任何人。”青年喃喃自语。
又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青年开了门,进来一个黑衣人,肩上扛着一个布兜,放了下来。那黑衣人双手一阵比划,竟是个哑巴,对着青年比划着,示意无人尾随。
青年点点头,关了门,走到了屋里一角,那里有个手环,轻轻一拉,屋里一侧的墙壁缓缓分开,内中竟是别有洞天。
这是一间密室,里面修了一座池子,一座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池子。
池子里没有水,却是殷红一片,或者说血迹斑斑。
尽管每次之后,都仔细清洗了许多遍,那血水却早已经沁入了石缝里,又如何能清理的彻底。
黑衣人将布兜搬进了池子,解开了上方系着的绳索,一手拿住了那布兜底部,如同倒垃圾一般,从这布兜里倒出一个不着寸缕十六七岁的少女来。
少女昏昏沉沉的抬头,恍恍惚惚了好一会,才看清楚这里的情形。
她不知道自己命运将如何,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青年,尽管看上去温文尔雅,脸上还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可在少女眼里,只有恐惧……
她软绵绵蜷缩到了池子的角落,纤细的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她看到黑衣人走出密室,看到密室的门缓缓关闭,关闭了属于人间的最后一抹光亮,将她留在地狱。
第二日,天还未亮,黑衣人再次出现,从那密室里,搬出一具已经辨别不出是男是女的干尸来。
他来瑾州城半年多了,往日只负责清洁,保证每月定期送来的少女干干净净,因为只有干净纯洁的少女血液里,才有公子需要的纯净血精。
他有些苦恼,因为合作的那人,后面不会再送来少女,那人的活,便不容拒绝的派到了他头上。
这次的女娃娃就是临时抓来的,还好,对付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女娃,他有的是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