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近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蓉儿笑着说。
军营里的饭食较为单一,几乎每顿都是大饼就土豆汤,让人看着土豆就腻。
“听几位客官的声音,似乎是从关内来的吧?”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微笑着问道。
“嗯。”杜文林低头应了一声。
“这要准备去哪啊?”
“宁夏城。”
“你们既然从南边过来,难道不知朝廷军队最近要攻打宁夏城?兵荒马乱的,到处乱跑可是不大安全哦”老板娘关心道。
杜文林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饭快吃完之时,老板送上了一壶茶:
“喝完羊汤,再喝上一壶我们自家酿制的奶茶,羊肉的暖气才会走遍全身。”
奶茶的香味的确很浓,甜爽可口。
一壶奶茶转眼喝干,也许是茶劲太冲,或者是因为跑了一夜的路,三人突感睡意袭来,迷糊着眼睛,趴在桌上睡着了。
老板娘走过来扒拉着三人的肩头:
“客官醒醒,这样睡会着凉的。”
三人睡意正浓,谁也没有反应。
“行了。”老板娘转头对着里面的厨房喊道。
老板提着菜刀走了出来:
“把他们先捆起来弄到后堂,等哱公子来处理。”
老板娘从柜台里面拿出一捆麻绳,手脚麻利得先把王铃捆了起来。
接着又去捆杜文林,刚把绳子搭到杜文林的背上,趴在桌上正在酣睡的杜文林却突然伸出右臂,揽住老板娘的细腰猛地用力,把她的上身按在了桌上。
老板娘猝不及防,还算漂亮的脸蛋狠狠得砸在桌上,疼得“哎吆”一声。
拎着菜刀在旁戒备的老板被此突发事件惊得怔了一下,马上又反应过来,举起菜刀狠狠向还没从桌上抬起头来的杜文林砍了下来。
常年砍肉练就了极快的刀速与极强的臂力,况且他本就站在桌旁,这样的一刀下去,即使一根牛腿骨也会应刀而断。
眼看着刀已经落到了杜文林的后背,可是刀却再也砍不下去。
杜文林的头还没抬起,他的左手却突然伸出,刚好抓住了老板的手腕,菜刀不但砍不下去,握刀的手腕也如被一把烧红的铁钳钳住一般,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杜文林缓缓站起,双手把老板夫妻俩死死按在桌上。
老板娘知道暗算彻底失败,哀求道:
“公子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老板则疼得龇牙咧嘴,明明就一只手腕被抓,却令其全身动弹不得。
杜文林突然一翻手腕,左掌翻起,猛地砍在老板的后脑上。
闷哼一声,其软软滑到桌下,昏死过去。
老板娘惊呼一声,杜文林冷冷道:
“放心,暂时死不了。不过你如果不能老实回话,时间久了可就难说了。”
“公子,你要问什么?”老板娘趴在桌上的脸有些扭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妩媚。
“是谁让你们下药谋害我们的?”
“后半夜,有人来敲门,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和蒙汗药,说你们三人如果来打尖,就蒙翻你们。”
“是吗?真的就这么简单?”
“的确就这么多。我们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一时财迷心窍,得罪了诸位,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老板娘痛哭流涕,鼻子眼泪流了一桌子。
杜文林抓住她的背心,猛地往桌上磕去,其额头瞬间变成了青紫色。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哭泣不止。
杜文林抓着她背心的手,又缓缓上拉,老板娘急着哭喊道:
“我说,全说。”
“如果想救你们俩人的命,就别撒谎!”
“好好。我们夫妻二人明着在此做生意,实则是宁夏城的眼线,受哱云公子指挥。”
“他是如何交代你们的?”
“刚才所说,后半夜来人通知我们,如果你们来吃饭就蒙翻你们,这些都是真的。”
“然后呢?”
“然后等哱公子来处理。”
杜文林也想到了,昨夜“沙漠虫族”失手后,对方又在此设了第二道埋伏。
“你马上把这两个姑娘的药解了。”
“好好,解药比较简单,弄点冷水喷喷就醒了。”
弄来冷水,对着脸上喷了几下,两人打个喷嚏,悠悠转醒。
睁眼见到眼前之事,似乎明白自己是受了暗算。
“我俩刚才是不是被他们下了药?”王铃指着老板娘问道。
杜文林点了点头。
王铃一把扯过老板娘,一个大嘴巴就抽了过去。
老板娘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鼻子、嘴巴流出鲜血。
杜文林拦住了王铃,向老板娘问道:
“他们什么时候到?”
“来人说,你们应该一大早就会赶到镇上,如果蒙翻了你们,哱公子自会来处理。”
杜文林见已经问不出更多的东西,就把他俩捆好,嘴巴塞上破布,扔到了后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