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有些不满,筷子就没有停过,不断往秦天玑的碗里夹菜,就差喂到嘴里了。
秦天玑心里堵着慌,说道:“娘啊,爹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跟皇上说说,这门亲咱不结行不?”
他都找人打听过了,安宁公主根本就是女魔头的化身,穷凶极恶,刁蛮任性,人面兽心,笑里藏刀,心怀叵测,一招断子绝孙腿多了不知道多少姐妹,自己还亲自送上门去?
呵呵……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爹最听我的话……”
秦母想了下,好像儿子说得也不错,继续说道:“这事儿啊,怕是真由不得你,除非……”
秦天玑见秦母欲言又止,还有那古怪的眼神,已经猜到了,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活路。
这日子,没法过了。
“少爷,杜三公子听你醒来,特来探望,现正在花厅稍坐,看你是不是请他过来?”
“上次就是他害我被打,还敢来,我弄死他,疼……疼……疼……”
秦天玑气得牙疼,杜三是杜俊辰的三公子杜鹏,仗着老爹是尚书,在京都也里为所欲为,纨绔中的纨绔,除了欺男霸女这事儿实在是不敢干,其余什么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就没有没干过的,名声那是顶顶的臭大街。
上次,他回京遇到杜三,二人逛青楼、喝花酒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被御史参劾,回头立马被秦慕枫狠狠收拾一顿。
他心情不爽,还不等自己回答,杜三的声音已经传来。
“三哥看你来了。”
“希儿,给本公子更衣,带上家伙,弄死杜三去……”
秦天玑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和杜三来个“友好相处”,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灰尘四溅,周边的侍女、丫鬟、下人就要吓尿了。
只见,自家少爷跟杜家三少爷如同泼皮一般,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各种阴招频出。
“卧槽,少爷居然使出了千年杀。”
“杜少爷居然敢偷桃,他疯了啊!”
“少爷在薅杜少爷的头发.......”
两人激战足足有半个时辰,秦天玑才将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发泄了出来!
秦天玑的头更像猪头了,杜三也好不到哪里去,捂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心疼的看着掉落不少的头发。
“杜三下手也太黑了吧,若不是在家里,我就用无限制打法,石灰粉,麻袋,板砖……”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秦家的李管家,看着丢在地上的头发,脸皮忍不住一阵抽搐,下手真黑啊。
“少爷,要不要老朽帮你们二位请个大夫瞧瞧?”
“我不用。”
“废话,你跟猪一样厚,能有啥事?我是才被老头子打,现在还疼得要命……”
李管家心疼的说道:“老爷出手实在太狠了。”
“对了,你有什么事吗?”
“老爷有请。”
不是吧?
父慈子孝的劲还没有缓过来,今天又要再次上演?
“我这就去。”
秦天玑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转身就走……
李管家叫住了他,神情古怪地指了指后面:“少爷,你方向错了。”
“嗯,我知道,我去上个厕所……”
秦天玑想开溜,还是被李管家逮住,只能低着头,一步当做三步走,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少爷,朝中上疏参劾秦家的人太多,一旦回绝皇上赐婚,秦家扛不住……”
秦天玑心头一悬:“不会杀头吧?”
李管家摇头:“那倒不会,秦家是五朝功勋之后,大老爷健在,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杀秦家的人,否则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
大老爷就是秦天玑的爷爷定国公秦翰墨,历经五代天子,国之柱石,早早就隐退朝堂,常年都在闭关修炼,是秦家的定海神针。
秦家本家三十年前来到武安郡,成为一方巨头,城中所谓的一流大族、地方宗门、修真世家,都得想方设法的巴结。
他们只知道秦家有着通天之能,财力深不可测,谁也想不到国柱就隐于此,就算一些知道底细的人,也聪明的选择忘记,或者干脆没有往来。
“那我……”
“少爷你可能会被判个流徙蛮荒之地,八年十载是回不来了。”
秦天玑心头一松,不杀头就好,活着总比死了强,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偷生……
蛮荒之地,饮血茹毛,穿着兽皮,围着篝火,烤着洪荒猛兽,是个种田修道的世外桃源……
“少爷你要干嘛?”
“希儿,去拿根绳儿,我要吊死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