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无需多虑。”
刚刚上位的朱允炆怕什么,他清清楚楚。
无非是怕上头那位变卦,把这位置换人,朱尚炳对此事并没有兴趣。
说完便率领大军扬长而去,只留下众文官与朱允炆面面相觑。
有几位御史表达着不满,大声斥责。
“太失礼了,老夫一定要参他一笔!”
“目无王法,太孙当前怎敢如此狂妄。”
……
听着周遭义愤填膺的声音,朱允炆皱眉长叹口气。
离开一月,没想到朱尚炳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今日相见,他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尤其是斩杀刺客时的果决与冷漠,实在令朱允炆意外。
……
奉天殿内。
浑身腥味的毛骧跪在地上,向上面那位道明方才之事。
但当后者询问朱尚炳时,毛骧出人意料说出大堆称赞,就连杜安道都满脸错愕控制不住表情。
“你这么多年来,还使头次这么看好别人,这是为什么?。”
就连朱元璋也忍不住跑过来凑个热闹,毛骧这么几年夸的人屈指可数,偏偏对老二家的臭小子这么特殊。
莫非真有什么?
他刚想开口询问,怎料……
“那马槊特别重,陛下可以去看看。”
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不过反倒激起朱元璋的兴趣,他倒是想要去见识一下。
可还没等动身……
“爹!我回来了!”
朱樉声音洪亮,快步走到奉天殿内,行了个不三不四的礼笑着看向朱元璋,那副模样像极了应天街上遍地走的纨绔。
看得上面那位忍不住掩面,他在心里思索。
怎么把朱尚炳生出来的?
而朱樉浑然不觉得有何不妥,笑着说他在战场驰骋杀敌。
怎料……
朱元璋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脱下鞋子,用力丢了过去。
这下正好打在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吼。
“混账!在军营里只知道喝酒!正当咱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都没有和朱樉算这笔账,这家伙还送上门来。
欠打!
那几天收到探子的来报,险些没控制住情绪。
恨不得马上策马去居庸关,痛打这混账。
眼见事情败露,朱樉非但没心虚,还跪下来义正言辞说。
“爹,儿一直在帮您孙子料理军中事宜,否则他怎能去斡难河十天!”
此言有理。
朱尚炳与也速迭儿僵持十天之事,他也知晓。
能打好仗,后面的供应也很重要。
思及此处,朱元璋怒意稍稍平息,刚想要开口。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奉天殿内,他二话不说从背后给了朱樉一脚,嘴里怒骂。
“坑儿贼!”
还好意思来邀功,朱尚炳在外面听得火冒三丈。
后面的事情他就看了几眼,也好意思说有出力。
有天醉酒险些把粮草给烧了,发现是还醉醺醺倒在里面。
人和粮草差点都没了。
当听完孙儿的那些话,想到上次朱樉做出滴酒不沾的保证,朱元璋将另外那只鞋脱下来,怒极反笑。
“好个滴酒不沾朱老二,简直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