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声音,西门·金当时就愣住了。
他也不理会笆笆拉的询问,直接抢过手机,再次听了一遍。
见他脸色发青,笆笆拉紧张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西门·金良久无言,许久后才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噗!”
一口鲜血,从他的喉咙喷出。
笆笆拉吓得尖叫连连,拿起手机就要叫救护车。
西门·金伸手止住她,眼中满是黯然。
“你知道,音频中这个女人是谁吗?”
“谁?你别吓我。”笆笆拉已经哭了。
西门·金苦笑,脸上却全是悲伤。
“是梵妮。”
“什么?这怎么可能!”笆笆拉的震惊,丝毫不比西门·金要少。
“不会错的。”
西门·金任由流血从嘴角滴落,一种痛彻心菲的绝望,在他的心中盘旋着,使他如坠云端。
“我们四岁就认识,我甚至以为,我们最终会结为夫妻。”
听着他的话,笆笆拉没敢发言,只能拿出纸巾,为他擦去鲜血。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
西门·金重重地喘着气,缓缓的瘫倒在椅子上:“你知道今天,她和我聊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们的战术,对阵波尔图的战术!”
“你是说……”笆笆拉的话,已经不用再说下去。
“是的!原来她不是在法国工作,而是和那个叫爱德华的人在一起。而她这次回来,显然也不是为了我。”
“你别这样想,这可能只是个巧合。”
“不会的!我太了解她了,她自幼便向往富裕的生活。”
见西门·金的脸上,再一次出现难过的神情,甚至声音也有些哽咽,笆笆拉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你还有我。”
西门·金,终于哭了。
他的眼泪,像维泽拉河上空的小雨,细细绵绵,寂静无声。
……
第二天一早,梵妮给西门·金发了个短信。
内容很简单,她要回法国工作,所以不能当面告别。
西门·金几乎是一夜未眠,他看着眼前的短信,久久不能回复。
笆笆拉陪了他整整一个晚上,这时直接抢过手机,回了句:“我会想你的,早些回来。”
西门·金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笆笆拉会懂。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想告诉你,她既然背叛了你,那你也可以利用一下她。”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继续使用反间计!”
“反间计?你不是最讨厌这样吗?”
“那也得看是对谁!总之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
“为什么?”
“因为!因为……”
笆笆拉的脸,一下就红了。
梵妮的背叛,对西门·金是坏事,但对她笆笆拉,却是件好事。
可是她心里很矛盾,既有对梵妮背叛的恨,又有对梵妮离开的喜。
西门·金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是对的,她不再是我的梵妮了。去把他们叫来吧,我必须马上做出战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