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吃了一顿,商量了一会儿,暂定了今日的轮值。
乌玛禄休息了一天,她并不打算再休息。
按规矩,陈佳怡休息,她和马佳荣荣当值。
陈佳怡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下去休息了。
马佳荣荣和她聊到:“今年内务府的秀女,看时候,这会儿也该调教好了。上回,我听李公公说,梁总管有心再去要两个来奉茶所。”
乌玛禄疑心是因为自己老被康熙召的缘故,但她没有说。
有些事儿,大家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也不过是招来难堪。
果然,到了五月下旬,小孟公公带着两个新进的包衣秀女来了。
小孟公公道:“师父知晓姑姑性子好,所以要的是老实本分的。”
小孟公公顿了顿,道:“师父还说,若是她两惹姑姑不开心,只管告诉师父,师父重新换两个乖巧听话的来。”
乌玛禄看着两个满面稚气的少女,笑了笑:“你师父好意,我心领了,劳你走这一遭。”
小孟公公道:“对了,师傅还让我给姑姑说,到时候,咱们这就改叫御茶房了。备的东西要多些。所以多要了个人来,要是到时候人数不够,只管给师父说。”
乌玛禄点了点头,扭头让马佳荣荣招呼两个新来的包衣秀女。
她往外送小孟公公一程,走到四处无人的地儿,她问他:“这事儿我之前就想问的,但想来你师父心里肯定另有打算,也就一直没问。”
小孟公公道:“姑姑你说。”
乌玛禄叹道:“戴佳姑姑去了之后……”
她停顿了下来。
戴佳姑姑去年没的,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她再提起来,竟恍如隔世。
人命贱若蝼蚁,不值一提。
她收回思绪,继续道:“那事儿过去后,奉茶所里一直没有个主事的,尤其是现在,又送来了两个来。你回去问问你师父,是不是该从哪里调个经验老道的来。”
小孟公公看着她笑了起来,道:“乌雅姑姑,这就是我师父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再调个经验老道的来,姑姑难免被压一头。”
他行了行礼:“还是劳姑姑劳心劳力吧。”
乌玛禄听他这么说,还有哪儿不懂的,也就应下了。
小孟公公回去后,给梁九功说了这事儿。
梁九功问他:“她是什么神情。”
小孟公公一五一十的说了。
梁九功沉默片刻,转身进去伺候康熙了。
没过多久,奉茶所的牌匾被拆了,换上了康熙提笔亲写的“御茶房”牌匾。
前朝事忙,乌玛禄被召过去后,往往和保成一起玩耍,康熙大多时候都只在看折子。
王辅臣的投降对于清朝廷来说,是一件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打破了“反清复明”联盟的缺口,扭转了最初的颓势。
这是康熙继位之后最大的一场战争,比起擒拿鳌拜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康熙绝不会允许自己败,部精力都在前朝,自然对于男女之情没有几分上心。
对他来说,能够在抬头时,看着乌玛禄和自己的儿子逗趣,已经是难得的休闲了。
他会在香雾袅绕以及烛火葳蕤中,恍惚间看见幼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