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儿撇过脸去,偷着笑。
果然,屋内传来了何琪的声音:“醒了!醒了!”
何琪睡眼惺忪,披着一件衣裳,推开了门,见钱玄与迅哥儿联袂前来,不禁好奇道:“大清早的,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工作有着落了,你要听么?”钱玄一本正经道。
“嚯!还站着作甚?您二位赶紧坐,如怡,看茶,我梳洗梳洗,马上就好。”何琪一听,瞬间就不迷糊了,搂着衣服带子,就往洗漱房跑去。
“豫才,你瞧瞧,这脸变的,多快啊!”钱玄打趣道。
迅哥儿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瞅着天空,风和日丽,天高云淡,却是一脸的凝重,深思道:“这天看着不正常,待会怕是要下雨。”
“啊?你怎看出来了?”钱玄不解道。
“孤鹜与落霞齐飞,变脸与下雨天一色。”迅哥儿笃定道。
“哈哈哈.......”钱玄闻言,简直笑弯了腰。
“扑哧!”如怡实在没忍住,掩着嘴偷笑。
不消一会儿,何琪梳洗好,还顺便用水抹了抹发型,便急匆匆的赶来,连问道:“德潜,是什么工作?工资多少?交不交社保?”
“工作自由,工资不固定。”钱玄卖起了关子,又道:“社保是什么?”
何琪意识到说错了话,想了想解释道:“社保,就是社会保护,现在社会那么乱,光天化日都能拐人走,有个碰碰撞撞的再正常不过了,老板有靠山,下属就放心。”
“这个倒没有。”钱玄调侃道,不慌不忙饮着茶,继续吊着胃口。
“诶呦,到底是什么工作?”何琪催促道,心里着急死了,找一份工作,再搬家,是何琪现在排在第一要干的事。
“豫才,你来说说。”何琪期待道。
“下棋。”迅哥儿道。
何琪张口就是一句国粹,裤子都脱了,就给看这个?
还以为是什么好工作呢?
靠下棋赚钱也不是不可以,但那都是大师的待遇,何琪虽然近来感觉自己的棋艺进步了很多,但也就仅限于好友们的娱乐局,与赚钱吃饭根本不沾边。
昨天下午,与席子雀、顾伟贤下了几局,虽说都轻松取胜,但何琪始终认为不是自己太厉害,而是他们俩实在是太菜了。
再说了,他们俩估计都下不过如怡一女孩子。
对此,何琪很有自知之明。
“如怡,送客!”何琪砸吧着嘴道,自顾自的斟一杯茶,郁闷的很。
钱玄索性也就不卖关子了,径直说道:“琪兄,子夫兄邀你与顾如水在‘海丰轩’对弈,三局,有筹彩。”
昨儿个,迅哥儿给了十元的出场费,何琪说什么也没要,也就顺手帮个忙,要钱就太跌份了,今儿个,何琪一听席子雀又组一个棋局,顿时就没了去的心思,一来他与迅哥儿关系匪浅,要钱不恰当,二来还耽误时间找工作。
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能不干就不干。
再说了,昨儿听席子雀提了一嘴,顾如水可是围棋名家,棋艺自不必说,去了就是给人送人头,何琪当即摇摇头,推辞道:“德潜,豫才,我等会还要出去找工作,没时间下棋,你帮我与子夫兄说一声抱歉。”
“筹彩50大洋!谁赢谁得!”迅哥儿淡定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瞧见何琪双眼冒着精光,“蹭”的一声站起身,吼道:“‘海丰轩’在哪儿?”
“你不是没时间么?”钱玄忍着笑道。
“时间就像海绵,挤挤还是有的。”何琪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就确定能赢顾如水?”钱玄又问。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赢了呢?”何琪沉吟道。
“哈哈哈......”钱玄乐得脸抽抽了,大笑道:“豫才,你听见了没?琪兄的小话儿,怎么一套一套的呢?”
“唉!要下雨了,赶紧走吧。”迅哥儿憋着坏笑道。
“嘿嘿嘿......”钱玄又被逗乐了。
如怡也跟着乐。
何琪一脸茫然,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下雨了?这天不是好好的么?”
这不说不要急,一说几人笑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