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寒光从自己身前划过,许小余身形向后一昂,然后发出一声惨叫。
空中的匕首虚晃一招,直接插向许小余紧紧抓着缰绳的双手。
双手鲜血直冒,许小余不得不松开缰绳,下一刻腹部又被许耕耘重重踹了一脚,一个翻滚跌倒在地上。
不等许凡质问,许耕耘朝着许凡怒喊道。“少爷,和我们一起走吧。”
同一时刻,随许耕耘一同来的十多人朝着许凡三人围了过来,甚至堵住了许凡三人的退路。
见状,许小庆一把也扑向许耕耘,扭过头朝着许凡高声道。
“少爷快走!”
许府,正厅,一派素白之色。
许府当家主母王夫人搂着怀中两、三岁的女童跪在灵堂上,一脸泣哭。
眉黛纤细,琼鼻挺翘,一身素白麻袍,难掩丰腴身材。
女童生的粉雕玉琢,在女子怀中咿咿呀呀。
这一日,广陵城上至府尊,下至城中豪绅士族的众人纷纷前来吊唁。
王夫人虽是一身素白麻袍,就算是只顾低声抽泣,但偶尔螓首微抬时眉宇间隐约可见恰到时机的精致魅惑。
只是抬手微抚鬓角青丝的些微举止已然让前来吊唁的众人心中一动,更会让那些定力稍弱的人不自觉生出一丝我见犹怜。
时至黄昏,灵堂上,只剩下母女二人。
操劳一天的王夫人将女童交给随侍一旁的贴身丫鬟,转身走向偏厅,脸上的哀色尽数消散。
“夫人节哀。”
偏厅中,一位男子身穿墨色长袍,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癯,带着半面青铜面具,颌下一缕短须,起身拱手道。
“许凡那小子呢?”
王夫人莲步款款,扭动着水蛇腰,徐徐来到主位上坐下,俏丽的瓜子脸蛋儿上,布着一丝阴郁之色。
清癯男子轻声道,“夫人放心,许凡那小子跑不了。我已经命许耕耘亲自前去,那小子定然会相信。这件事夫人无须担忧。定然不会有事。”
听言,王夫人阴沉的脸色这才稍霁,露出一丝动人的淡笑,一双杏眸媚意流转,让清癯男子心中一动,就要伸手去抚上对方那如凝脂般的纤纤玉手。
见状,王夫人脸上眼中露出一抹不豫之色,清声道,“师兄,我现在还是戴孝之身,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微微迟疑片刻,清癯男子还是收回了手,面露尴尬之色,清咳一声道,“是师兄孟浪了,大事为重。”
王夫人双手端起青瓷茶盏,朱唇微起,轻酌了一小口,眉头微皱道。“师兄,为何不将许凡那小子诓骗回广陵城?非要...”
不待清癯男子开口,王夫人摆了摆手,轻叹一口气道。“也罢,既然师兄有此交代,师门的规矩我懂。”
清癯男子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青瓷茶盏,轻轻摆弄了一下青瓷茶盖,淡淡开口道。“许家虽是三代单传,但毕竟也是豫章豪族,若是广陵城中有高人坐镇,岂不是要横生枝节。在城中动手,势必要比在野外麻烦许多。”
许凡纵马狂奔,连续穿过多条分叉小道,眼见前方一个山脚拐角,一道人影横冲而出,拦住去路。
心中还有一些不解的许凡微皱眉头,双手紧紧拉住缰绳,飞奔的马匹两只前蹄还没有着地,就被迎面而来的人影一个肩撞。
许凡和胯下马匹一同撞飞!
身后隐约还可以听到追兵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