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下面的机缘,我们也想要。说说你的条件吧。”
“条件?”一片云雾中传来一声放肆的大笑,“你们钓鱼台什么时候也要和我们阴阳门谈条件?”
“你别忘了。我们大都督之前可是和你合作过。你当真不怕我们大都督出来以后找你算账?”
邓文卓收起袖袍中暗藏的气机,负手而立,冷眸扫过身边几片云雾,冷冷道。
“我会害怕你们大都督?就算怕他,那也得他有命出来才行。”说起钓鱼台大都督,云雾中的声音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名离云雾最近的银纹鱼袋脸色陡然巨变,大都督出事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大都督可是大修士,寻常人怎么可能会伤得了他。
“你胡说!我们大都督岂会出事!竟敢诅咒大都督,我要杀了你!”
一名银纹鱼袋朝着面前的一片云雾猛然拍下,掌中气机使出了全力,那片云雾霎时被拍的四散。
“这不可能!我要亲自去!我不相信”
穆星辰听闻此话,眼角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不知是兴奋还是哀伤,他不管不顾,朝着虚幻古井奔跑过去。
身影几个闪跳,很快就没入了虚幻古井之中。
“星辰!”邓文卓回头看了一眼其余几名银纹鱼袋,又看向穆星辰跳入虚幻古井的残影,大声喊道。
“你们去吧。我就不陪你玩了。”
阴阳门主将众多银纹鱼袋脸上的神情看在眼中,轻轻落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随着阴阳门主的离去,一个爆炸消息在虚幻古井四周传开了。
钓鱼台大都督可能命丧虚幻古井之下!
这则消息不知真假,却打消了秦如海和李牧之亲自前往虚幻古井的心思,他们在凡俗世家的权柄过重,不想用自己这一身富贵去搏。
“爹,我要去!”
南安王营地中,李牧之的大营内,安阳小郡主嘟着嘴,撒娇道。
“不行!那地方太凶险了!”李牧之摆手道,眼中尽是宠溺之色,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古井之下发生意外。
“怎么不行!您之前可是答应过女儿!”安阳小郡主,雪白的小腿在地毯上重重一踹,佯装十分生气。
“好了,你要是真想去,就先等一等。”李牧之实在是忍不住,最终只得妥协道。“等你吕叔叔或者张叔叔出来以后,让他们带你进去。”
“当真?”安阳小郡主对营地中的传言也是听说了不少,大修士穆云良惨死在古井之下。
若钓鱼台的大都督真的惨死,那江南道的格局会发生大变,甚至大乾各道仅剩的几位藩王都会有想法。
昨天夜里,南安王李牧之就去信了北静王。
另一边,秦如海也是用八百里加急将这个无法确认真假的消息奏禀神京。
与此同时,江南道总督大营中也是加急了巡视,甚至还有快马传信各处。
总督府、南安王府双方的营地间也增派了兵士,彼此也没有往日的亲和。
至于五大世家这边,他们依旧如常,大都督是死是活,其实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哪怕神京更换了天子,也影响不了江南道世家大族的利益。
但是,几位家主围在大帐中确实愁绪不断,起初还打算进入虚幻古井,听闻穆云良可能命丧古井之下,彻底打破了几人的美梦。
“你们说,古井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阴阳邪宗门主会说钓鱼台的穆云良死了?”
傅山用指头不断挠着太阳穴,琢磨着其中到底暗藏着什么秘密。
“还能发生什么?我猜是几位家主一同联手了。”李家的家主翘起一条腿,搭在一旁的桌案上,晃动着身子,磕着盘中的干果,淡然道。
“李璞老兄,你就不担心下几位老祖吗?“一旁双手紧紧攥在袖袍中的王家家主一脸担忧,两条眉毛皱在一起,如同一条浓墨弧线。
“王老哥,这有什么好担心呢?我李家老祖洪福齐天,自有大气运!“
李璞瞥了一眼身侧的貌美侍女,调侃道,“难不成王老哥是担心几位老祖出来找你麻烦?”
“你可别胡说!我这一夜过的担惊受怕,就是担心几位老祖在那古井下面出半点纰漏。若是几位老祖有什么万一”王家主赶忙连续“呸”了几声,一脸哀容。
“诸位可要想想清楚,若穆云良真死了。朝廷可是会将这笔烂账记在我们几家头上,那岂不是又是一阵寒风过境,想想就有些冷呀。”
“好了,不要多想。再等一日,南安王府的那几位应该就出来了。到时候问问就好了。我们在这里瞎担心有什么用?你看看陆贤侄就稳如泰山。”
文家家主看向坐着末位的中年男子,一脸憨态,全然没有其父的油滑。
闻言,坐在众人最末位的中年憨厚男子,朝着大帐内众人拱拱手,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几位世伯在此做主,茗兴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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