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女鬼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晚上回去肯定要做噩梦了！”
“怕什么，我不就在这儿吗？要真是怕，先蒙着眼睛，呆会儿等女鬼不在了我叫你！”
“唔……还好是和你来的，要是一个人，我才不敢看呢！”
“就算你不说，我也要陪你过来的！你胆子这么小，还要看这种片子，真是找罪受！”
这几段对话出自凌瑾渊左手边的一对情侣，这一对儿看上去不过是高中学生，男生的手还放在女生的眼睛上，女人吐着舌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如果是往常，凌瑾渊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可是现在，他只能脑补，如果这一幕发生在他和他媳妇儿之间会不会很美好？
不过，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这片子好假啊，那女鬼脸上的妆太不自然了，我刚才都看到痘痘了，难道拍电影的时候皮肤太干燥了？还有那血浆，一看就是番茄酱……那女人死的一点都不自然，眼皮子还在动呢！”栗小寒一边吸着可乐，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这真的是看恐怖片后该有的样子吗？
“看了这个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凌瑾渊挺好奇的。
栗小寒扭过头，哧哧一笑，“做噩梦肯定是不会的，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有脸盲，虽然不绝对，不过总之一句话，记性算不上好，这种电影我看过就忘的，所以他们休想出现在我的梦里！”
凌瑾渊嘴角抽了抽，“以后看电影还是在家吧。”
“你不喜欢人多吧？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太习惯，不过后来发现还挺热闹的。”栗小寒没发现某人的不对劲，还一个劲地表示赞同。
凌瑾渊抿着薄唇，也没做太多解释，只恩了一声。在家看电影好处多多，而且以后他准备让卫霖多送点爱情动作片过来，至于恐怖片还是算了，因为有了它没他！
“哎呀，憋死我了，我先去洗手间一下。”一场电影少说也要两个小时，栗小寒憋了足足二十几分钟，也有够受了，关键她还一个劲地喝可乐，简直就是在作死。
凌瑾渊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解决完事情过后，栗小寒舒爽的不行，一路悄悄哼着小调子出来，还没走到电梯口，就遇到了老熟人了。
“栗小寒，你是一个人？”说话的正是何晨，两人自从大学毕业各奔东西后就再没见过了，唯一有过交集的也就是上次在社区口。
何晨的老娘千算万算以为栗小寒是她家的媳妇儿，可是最后探听得知未来的儿媳妇早飞了，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登记了。
何晨暗恋了这些年，一直没勇气表白，至于现在……他依旧没有释然。
栗小寒似乎并不知道他的心，所以非常平静地和他打招呼，只是面上多了几分惊讶，笑了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哎呀，现在何班长应该也是白领级别了吧，西装革履的，很帅啊！”
都是一个小区的，栗小寒说话也没太过生疏。
何晨脸色有些泛红，最后的一丝防线似乎被无形中打破了，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神，“你喜欢吗？”
“什么？”栗小寒一时间没理解过来，面露疑惑地问道。
“你都说了现在我也变了，出入社会都有两年多了，谁都会变，这样的我，你喜欢吗？”何晨豁出去地问道。
栗小寒沉默了一会儿，一直盯着老熟人看个不停，随后便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拍了拍何晨的肩膀，何晨有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所以她还得伸长手去拍，拍完后又笑，“以前你很少开玩笑的，一板一眼的没什么意思，现在好，能开玩笑了，也难怪，社会就是个大染缸，没有谁会一尘不变的！”
栗小寒似乎还在感慨，而那边何晨却已经悄悄变了脸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那一句试探，根本不是玩笑，而是他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