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这……我们不是已经答应他,作保押注安瑾了吗?”康璜不解。
“哼,往年之中,榜首历来属于茫山学派,即便是点梅学派,也要避其锋芒,从不因一两个人能反了天。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也不知他和太师大人又是什么关系,但茫山学派世代忠良,就算有他给太师带信,也不能改变分毫。”
常永说:“更何况,我听闻那安瑾看似毫无根基,实则处处偏向曾经的明心学派、事事以当年的时忆和张连科师徒为标杆,这却正好反了太师的忌讳。料想太师,自然会秉公处理!”
……
邱少鹄直接走出了赌坊,纵然外边的人看着他出来纷纷投以惊疑不定的目光,他却不为所动,直接离开。
似乎刚刚下注一百万,又和他毫无关系。
只是没走几步,他就感觉到了一些动静。
本以为是赌坊派人来跟踪他,这都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然而转眼间,他却看到,一个小巷中,一个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倒地不起。
……
“不好了,不好了……”赌坊里,康璜慌慌张张,回来报告:“出事了!”
“怎么了?”常永皱眉。
“外面,死了一个人……”
“那些赌鬼,每天都要死几个,清理掉不就行了,干嘛大惊小怪。”常永不耐地挥挥手。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康璜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是刚刚那个少年,他发现了这件事后,然后就……消失了,我们跟丢他了……”
“跟丢了?”常永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
“嘿嘿,快瞧,地上那不是伍老六吗?”
“就是,这个赌鬼,输个倾家荡产,还敢再来赌坊?”
“也不知道这次他又把什么输没了,以至于这样装死?”
“谁知道呢,反正每次他输光了都这样,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期待别人可怜可怜借他点钱好再去赌,什么玩意。”
“走吧走吧,别理他。”
四下里所有人都对此司空见惯,也就纷纷没拿那个人倒下有什么稀奇。
邱少鹄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吃了一惊,快步上前,到了对方身边,“你怎么了?”但是当双手触及对方的一瞬,他就明白怎么回事。
这个人并没有装死装昏,身上明明还带着温热的感觉,却早已气绝,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似乎全身的筋骨都塌陷了一般,如同是被什么猛兽,在突然间将一切生机尽数吞噬。
如此邪异的手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下里,似乎根本看不到,是谁下的毒手。
然而小巷的末尾,在他如炬般澄黄的眼底,反射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那边一闪而过。
“别走!”邱少鹄身形如电,眨眼间追了过去。
如果这次又是殷薄他们在搞鬼,正好趁机抓他们一个先行,也避免他们再在暗中算计自己。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如果不抓住机会尽快解决对方,天天提防着对方,早晚有防不胜防的一天。
那道影子却速度飞快,不论他怎么追赶,始终也无法拉进任何距离。
京城之内,这种小巷异乎寻常的多,道路复杂,几处反复拐弯之后,眼看那道影子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邱少鹄追到了末尾,四下望去,再也看不到任何对方出现的痕迹。
并且就在眼前,已经到了小巷的尽头,封死了一切的出路。
难道凭空消失了?
“或者上天入地了?”邱少鹄没来由,忽然来了一个这样的念头,自己也觉得好笑。
不过抖机灵是一方面,该找的痕迹还是要找。
正在此时,他却在墙角处,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什么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