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茹莺愤愤不平,但也只能认了,从怀里直接掏出块令牌,甩到了成庭栋脚下,说:“这是他留给我的,是他独有的手令,方便我去他家有什么事找他。我看司马家的那些人,都认得这个手令,应该能帮到你。”
顿了顿,她的语气缓和了些,道:“你用完了之后,希望能快点还给我。他说了,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私自给人,如果他知道……”
“尽请放心,用完之后我们马上物归原主,此时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成庭栋示意成赴先将令牌收好,自己放下烟袋一拍手,道:“好了,眼下二位都没什么事了,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了。我们也没给二位备午饭,那就后会有期了。”
“求之不得!”司马霆参看似恼怒,实际知道短期内这些人不会再威胁自己了,心里大大松了口气,飞步离开了这里。茹莺也是跟着后面,马上走出。
“好了,我们也走吧。”成庭栋收起烟袋,就要带着大家离开。
偏巧正在此时,一阵阴气散出,他们都是一颤。
在场大家都是武人,血气充裕,对于这种感觉都极为敏感。
抬头看到,不知何时一轮烈日只剩下圆环闪烁,大地如被阴影笼罩。
“寻天监有说今天有日蚀吗?”成庭栋皱眉询问,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清楚。
天上忽然传来一阵鹰啸,他们抬头看到,是抚神督的传令鹰隼,此时来给他们传递消息。
成赴先接住了鹰隼落在身上,从它的脚下解开一个纸条,匆匆看了一眼,面色大变。
“怎么了?”成庭栋道。
“你们自己看!”成赴先将纸条递了过去,随后说:“梁勉传信,城内有妖族,暴动了!”
原本近几天成庭栋叫来大部分人去查司马家的事,妖族的事情一直是梁勉一个人在调查。
但一切从今日开始,全都失控了。
……
邱少鹄朝着小巷里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眼看一个房间内空荡荡的,悄无声息。
这个房间,格局显得与众不同。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摊子,踩在上面极为柔软,似乎害怕有人走着会突然跌倒。房屋内的道路,旁边都摆着各种家具,无论是桌子、椅子,每个都在必经之处的旁边,猜测屋子的主人,应该十分虚弱,平时走路需要随时扶着有借力的地方,才会如此。
走到里面,果然看到了一张床,床边还放着一把椅子,方便有人随时醉在椅子上,照看躺在床上的人。
床头旁,还放着一个药罐,这家人显然走得很匆忙,药还在熬制中,里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的味道。这种味道,已经深入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已经深入到这里居住的人的生活中,无时不刻,都无法离开药物,也意味着离不开疾病的烦扰。
“身体虚弱,长久卧床,经年服药,如同灵魂被囚禁一样,思维也无法脱离自己病态的身躯,每天过着如同坐井观天一样的生活。”
邱少鹄带入这种思绪,闻着锅中煎熬的药味,恍惚中,也能想象出病榻上,这个人的一生。
只是。
“不好!”邱少鹄暗自心惊,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身体仿佛也愈发沉重,如同也要瘫痪一般,根本不听自己使唤。
“这是中毒了!”他望着那罐煎熬的药,滚滚蒸汽,随着他的嗅觉,不知不觉封住了他的经脉。
以四周的景物为引,一点一点卸去他的防备之心,再用熬煮药物的气味给他下毒,神不知鬼不觉,环环入扣。
如果不是邱少鹄醒悟得更早,恐怕他此时已经被彻底迷倒。
四下里,隐约中他听到了一个剧烈的风声。
似乎一个极为沉重的东西,从上到下,朝着他当头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