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诡异之事?”张生疑惑道。
“譬如说,有没有什么人口失踪?”谢青云道。
“失踪?”张生想了想,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类似的事件,即便有,恐怕也不是小人所能知道的。”
谢青云已几乎不抱希望了,只是凭着最后的倔强问道:“我指的是那种人尽皆知的失踪,数目很多的,一次可能几十上百。”
张生仍是摇头。
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似乎有无形的烟雾,把整个云州包围着。谢青云心中郁结,突然没了胃口,闷头灌酒。
张生看他情绪不佳,努力想要发挥一点作用,于是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闪,道:“恩公,虽然没有发生失踪的事件,但有几件事却非常巧合而且奇怪。”
“哦?”谢青云精神一振。
张生道:“去岁年中,我在邻县的一个远堂表哥忽然写信告知我,说他要去西京继承一笔遗产,此后就再无音讯。”
“这,怎么没人报案?”谢青云忍不住道。
张生尴尬道:“我那表哥是个浪荡子,大家都说他留恋西京繁华,再不回来了。”
谢青云目中一闪:“去岁年中,云州城有人张榜求医,你可知道?”
张生道:“哦,那件事我知道,就是刺史大人为其女所求。”
“这件事跟你表哥去西京可是先后发生?”谢青云道。
张生仔细想了想,道:“前后就差了两三天。”
终于对上了!
神都教一定就是那时候找上的唐坦夫,并且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唆使唐坦夫加入他们。他们手段高明,云州九个县,乡镇数百,像张生表哥这种浪荡子,肯定到处都有……
“你刚刚说奇怪且巧合的事,还有哪些?”他继续追问。
张生道:“恩公有所不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三个月前,对街有个姓沈的单身汉,也说西京有笔遗产要继承,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家是外地来的,我们也不清楚他的情况,他走之后,自然也没有人关心他的下落。”
谢青云心脏突突跳起:“还有吗?”
张生道:“还有就是五天前。”
“五天前?”谢青云道。
张生点头:“县尉大人突然说要招募民兵剿匪,待遇极好,而且说好了剿匪所得均分。名额只有五百,不上半日就满了,小人若不是要管蚕种,就去报名了。”
“那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谢青云道。
张生道:“怪就怪在,民兵集训竟不许任何人参观,也不许任何人探望,校场周围把守得严严实实。据说是要训练奇阵,怕有匪徒乔装来看去了虚实。不过那东山校场,确实天天能听到训练的呼喝声。”
谢青云本能感觉这里头有猫腻,当即道:“东山校场位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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