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归还七殿下的要求。
而这个要求……确实是有些过分。最起码搁到天子身上,天子是打死也不会干的。
“那高公公,就辛苦你了。”
宣政殿外,虽不知马元义究竟提出了什么条件。但能让高望昨天夜里发出那么撕心裂肺的咆哮之声,时至今时还面色铁青。想来这条件肯定……
咳,肯定不是什么好条件。
因而其他几大衙门的头头自然是没有趟这趟浑水的想法,正好天子将事情交由高望来办。
那就辛苦高公公了。
而高望看着眼前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模样的同僚,也不由心起无名之火。
凭什么?
凭什么大家一起办差,倒霉的却只有我一人。
然马元义留给他的信中,指名点姓要他来付出代价。高望就算是有心拖其他人下水,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因而只能顶着一张阴沉如水的脸上了车,出了宫,回了衙门。
“大人,你真的要……”
皇城司的衙门之中,手下人看着眼前皆有要私密处,有一丝遮挡的高望,不由干笑道“要不……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
但凡有一点辙,高望何至于受如此屈辱?
那马元义只给了他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见不到他在城中裸奔一圈,就撕了七殿下这张票。
事关皇家子嗣安危,他这些许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真说起来,以他的实力,真跑起来寻常百姓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最多也就是半步天人境界实力的武者,能捕捉到一点。丢人,也不至于说是丢到全京城。
再加上马元义还算没有把事儿彻底地做绝,允许他穿两裆,最要害部位遮掩。
总而言之吧,先把人给救回来,剩下的,高望只能到时候慢慢算了。
反正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早晚的事,高望便也不再磨蹭,看了看天色,深吸了一口气,便直接以他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皇城司衙门。
开始依照马元义所要求的,围绕着京城狂奔。
而此时,马元义等早就在京中某一处等着,眼见高望出现,一个个顿时狂笑,笑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笑得那叫一个欢。
当然,笑喷了的不止只有马元义等。白礼当时,也恰好在某处其途经的酒楼处喝酒。
感觉似乎有人已急速奔了过来,便顺声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了一位天人境界的裸奔男。
一口酒当场便喷了出来。
当然,这种事情笑过之后,便再无多感。
挥手示意了一下,让人将这桌菜撤下去,继而道“匈奴的人现在到哪儿了?”
“回公子,依照他们的行程来估算,此时怕是已左冯翊了,”一旁的白二回道。
“到三辅之地了……来的够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