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三十万?”
警局内,王昊看着被扣在审讯椅上的刘健,感觉心好疼啊。
哥就不能有点钱是吗?从卖第一首歌开始,他前前后后也赚了六十六万了,可现在……
接待王昊的老警察,一边翻看笔录,一边抽着烟说道:“对,三十万。赔偿受害者的医药费、护理费用是十八万,加上精神损失费十二万,这样受害者家属才会签谅解书,我们才能放了这小子。”
刘健此时无比懊悔道:“昊,你帮帮我吧,黄野他们一家不签谅解书,我就得被判刑了,我就完蛋了。”
不远处,还坐着黄野的老妈。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脸上的苹果肌突出,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董凝一脸担忧地问道:“警察叔叔,黄野被伤成什么样子?怎么要这么多的医药费。”
不等老警察说话,黄野妈妈突然起身道:“你说伤成什么样子?我家黄野的脾都被打裂了,医生都说,如果不是送医及时,会有生命危险呢。我告诉你们,今天没有三十万,我绝不会放过这个死胖子。”
刘健被骂得耷拉个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黄野妈越说越来气,冲过来抓住刘健的头发,又拽又打,“死胖子,你下手怎么那么狠呢?我家黄野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偷你们一个歌谱吗?大不了让他也写一个还你们就是了,你也太坏……”
唰!
王昊不能眼看兄弟挨打,反手一挥,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亮到了黄野妈妈的眼前。
黄野妈瞬间停手,双眼亮得如同灯炮一样,足足停顿了两秒后,抬手要接支票。
王昊顺势收手道:“想要钱,先把谅解书签了。”
傍晚!
三人坐在长途客运站外,看着天边鲜艳的火烧云。
刘健搂住王昊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今天真的感动死我了,三十万啊,你连眼都不眨一下就为我花出去了,以后只要你有什么事,跟兄弟说一声,兄弟愿意为你去死。”
王昊笑道:“一声兄弟就够了,别说什么生啊死啊。就像姚老师,她突发重病,我先后花出去三十五万,不也没眨一下眼?”
刘健道:“我和姚老师可不一样,人家是大美女,你给她的钱,说不定将来就当成彩礼了呢?”
王昊听得心头发毛,以拳堵嘴,连连干咳。
刘健也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向董凝,一边说道:“那啥,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啊,决赛我就不陪你参加了,我有点想我妈。”
还好,董大校花像是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观光椅上,不时还伸出小手,轻撩一下路边的鲜艳野花儿。
看着刘健跑进客运站,王昊指着胖子的背影笑道:“这死胖子,就会满嘴跑火车……嗞!”
一只白皙小手,快速从王昊的腰间收回。
周六,决赛前夜。
王昊和董凝,坐在姚老师家的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上关于《我是歌手》总决赛的预告,一边整理着白天新买的衣服。
“这件颜色有点深,不适合上舞台。”
董凝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在王昊身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扔到一旁,又挑出一件橘红色的T恤,道:“这件我感觉挺好,你穿上让我看看。”
王昊道:“我去卧室换。”
“不用了啦。”
董凝抬手帮王昊解开领口的扣子,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
“也是。”
王昊将身上早已经洗得泛白牛仔服脱掉,接过T恤就往身上套。
由于动作太快,领口处的卡片,将他胸前划开一个浅浅的小伤口。
血珠快速渗出,好像有人在他的胸口处,用红色的水笔,画上一条斜线。
“等下。”
董凝看得心头一慌,赶紧举起双手,托住王昊准备下压的手臂:“你出血了,我得用碘伏消消毒。”
王昊举着双手,T恤罩住了他的脑袋,有些着急道:“没事,一个小伤口而已,拿点纸巾擦一擦就好。”
“不行,纸巾不卫生,容易感染的。”
董凝俯下身子,在茶几下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医药包。
王昊不以为然道:“真没事,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磕磕碰碰太正常不过了,哪来那么多讲究。一会我自己抹点口水就有消毒的作用了,老一辈人都这么干。”
哦?!
董凝转回身,看着王昊胸口处的血珠开始渐渐的向下流淌,赶紧站起来。
王昊低着头,正好从套住脑袋的T恤下沿,看到大校花清纯绝美的脸庞,凑到了自己的胸前。
然后,一股温热、香滑的触感,在他胸前伤口处轻轻划过。
王昊的身体瞬间僵硬,好似一股超高压电流,击穿了他的胸膛,又流淌向他的全身。
“是这样吗?”
紧接着,董凝的声音响起。
“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