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时间仿佛凝结,那两柄飞剑在吞噬掉两名剑修血肉过后,就这么化作流光,径直飞回养剑葫芦。
夏泽趁着众人错愕之际,抓起一张破布,迅速自那模糊血迹之内一通摸索,然后将那三柄沾满血迹的飞剑一通擦拭,然后伸入袖袍之内。
有了袖袍遮挡,那枚商家蔡凝雪所赠的日进斗金玉牌,光华被遮掩,将三柄飞剑尽数收回。
阮河岳恨得牙根痒痒。
「嘿,还是个贪财的主儿。」董慎言笑哭笑不得。
本以为剩余那两位剑修,会直接逃之夭夭,未成想那两人只是简单的眼神对视,便再度向着夏泽杀来,只不过相比此前那急功近利的两人,这两位手中多了一捧锁剑符。
一时之间,船上皆是唏嘘嘲弄之声,都是在讥讽阮河岳一众人以多欺少,行径还如此卑鄙无耻。
阮河岳难看的脸色缓和不少,至于那些满嘴唏嘘之人,他压根没放在眼里。毕竟,强手与强手之间厮杀,生死一线只在瞬息之间。手段频出,克敌制胜,难道不是天经地义?若是单纯追求个光明磊落,那江湖之中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生死仇敌?
那余下两人,倒是比此前殒命那几位要机灵上不少,日后值得阮家稍稍栽培,至于那枉死之人,他阮河岳连半句真诚的话都懒得说上一两句,因为不值得。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董慎言,貌似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于是大袖一挥,头顶方圆数十丈内,竟然默默开始呈现出纵横交错的壁垒,看样子像是一副辽阔的围棋棋盘。
有不少剑修心知不妙,当即无心看热闹,立时御剑想要远去,却不料即将飞出那棋盘范围之际,一颗硕大无比的黑色棋子从天而降,将那名剑修连同脚下长剑一同打入水中。
片刻之后,那名剑仙艰难浮出水面,虽然尚有气息,但是脸色惨白全身遍布古怪的咒文。
人群愕然,片刻之后不少人已经开始放声怒骂,有人见识到那头顶棋盘的诡异之处后,不敢御剑升空,只敢以自身法器轮番压向头顶棋盘。整个仙家渡船上,从未像如今这一刻这般团结一心。
这一头各种灵宝法器,轮番轰击头顶棋盘,这一头,那两位余下的剑修手持锁剑符,迅速杀向夏泽。
不过他们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左边那位剑指虚指,嘴唇紧闭同时腮帮鼓起,下一刻大嘴一张,熊熊烈焰喷吐而出,而其中的还有一把飞剑也应声杀出。
夏泽只得一退再退,再度回到先前距离弥雅尚有十丈的位置,然后骤然停步,双袖一振,将那道烈焰一分为二,向身侧两边散去。
夏泽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双掌向前一拍,将那柄来势汹汹恶飞剑用双掌接住。
祭出火焰和飞剑之人,满脸错愕,但是仍旧不依不饶掐住法诀,将那游离的火焰重新聚成一头狰狞的火焰巨蚺,咬向夏泽。
下一刻,夏泽身穿的那件青色长袍,陡然开始浮现出红色光辉和精致图案,那头恐怖的火焰巨蚺轰击在他身上,片刻之后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这位当即反应过来,夏泽身上这件看似普通的青衫长袍,竟然是一件品质不俗的法袍,这家伙有超乎常人的飞剑数量,一个有价无市的养剑葫芦,还有如此珍贵的法袍,简直他娘的浑身都是宝啊。
那人看向那御剑悬停在半空之人,二人眼神交汇,确认无误之后,依旧是一人猛攻,一人手持锁剑符观望,防的便是夏泽那出其不意的养剑葫芦内的飞剑。
武夫与修士厮杀,修士要争取的是不断拉开距离,然后以神通术法碾压消耗武夫。而反观纯粹武夫则是要尽可能的拉近距离,以拳法打乱修士结印掐诀,将其轰杀。
一直修士修为来到上
五境之前,这都是江湖厮杀之中亘古不变的道理。
也有例外,除非武夫面对的是剑修,唯有孕育出本命飞剑的修士,会热衷于心神驾驭飞剑,然后近身与武夫厮杀。
那人见飞剑被拦下,当即把手按向腰间,然后取出一条乌黑长边,朝着身前地面猛然一抽,下一瞬,一条身披雷电的乌龙虚影一闪而逝。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回夏泽没有选择退让,而是大步奔向手持长鞭之人。
头顶御剑悬停之人眉头一皱,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然后幡然醒悟道:「当心!那人不是炼气士!而是武夫!是纯粹武夫!」
他感觉到身前有一道光芒亮起,极其的刺目,夏泽高高跃起,略过身前之人,一拳轰出,竟将此人当场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