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去的时候,那个叫严红英的寡妇正坐在严全安的大腿上,一只手勾着严全安的脖子,跟严全安共抽一根烟。
严全安见到明静的时候有一两秒的慌张,想要站起来,但严红英的手却勾在严全安脖子上不放,还将手里的烟塞进他的嘴里。
其他人全都默不作声。
严全安下意识狠狠吸了一口烟,喷着烟雾开口道:“明静,你,你怎么来了?”
“找你来的呗!”严红英冷哼一声,挑衅的望着明静。
“严全安,你跟我回去!”明静望了严红英一眼,开口问对严全安说。
严红英比明静和严全安大了五岁不止,明静不相信严全安会为了严红英丢下她。
就连明静自己也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还爱着严全安这个混账男人。
舍不得彻底放弃他。
大概是因为父母都死了,她一个外乡人,除了才两岁的女儿,她唯一的亲人就是严全安了吧。
“你先带孩子回去吧,我打完这一圈再回去!”严全安将坐在他大腿上的严红英轻轻推开,回头将手里的牌九打了一张出去,“九万!”
又此地无银的对明静解释道:“其实,我跟红姐没什么的,闹着玩儿呢!”
严红英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了。
“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明静僵硬的回答。#@&
“我说了打完这一圈就回去,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严全安有些不耐烦了,皱眉,回过头对明静低吼了一声。
站在一边的严红英发出一声冷笑,双臂抱在胸前,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那声冷笑彻底刺破了明静强压着怒火的神经。
她回头四处望了一眼,反手从门后操起一把扫帚,握住手里胡乱挥舞着道:“打牌!打牌!见了打牌你就什么都忘了,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扫帚落在牌桌上,牌九骨碌碌的滚落得满地都是。
牌桌上的其他几个人不得已也都站了起来,避免明静的扫帚打到自己。
椅子一阵乒乓乱响,东倒西歪,堆放在墙边的几个摞在一起的存货纸箱跟着歪倒,瓶瓶罐罐被打破,酒水和酱油醋流了满地。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你疯了?”
严全安头上脸上挨了几扫帚,一把握住明静的手腕,夺过扫帚扔到地上,反手就狠狠将明静朝后推了出去。
明静仰面摔倒,身后背着的早已睡着的严灵发出“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灵儿,灵儿——”
明静慌乱的反手去摸背上的孩子,却摸到一手黏湿的血。
“哎呀,孩子的头磕到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明静顾不得爬起来,扭头只看到身后的地上一摊血水在缓缓蔓延。
“快,快送医院。”有人说道。
严全安惊恐的站在原地,望着孩子和老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