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潮如海,马车如龙。
五个戴着巨大斗篷的人悄然进入酒肆之中,其中身形颇的男人从黑袍中伸出戴着绅士白手套的手,扔出了枚硬币。
“五间房。”
酒馆老板是个波霸美女,金发碧眼,头发在阳光的映衬下明晃晃的。
正准备接硬币,酒馆房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被大关在外面的狂风努卷而来,将酒馆里的酒杯吹得丁零当啷作响。
一道身影径直穿过等待的人群走到吧台前,大大咧咧的粗犷声音也随即传来。
“老板娘,我要住房!我还要酒,我还要喝!”
艳丽的金发老板娘斜斜扫了他一眼,嗔怪道:“插什队,后边排队去!再嚷嚷把你扔出去,去把给老娘关上。”
虬髯大汉虎躯一颤,乖乖去了后边,默默关上了大,又隔绝了外面冰寒彻骨的风。
酒馆老板这才有工夫去一下前面的客人。
刚才寒风乍起,将人的斗篷全部吹散,露出了他的脸。
四个全是东方面孔的脸。
一个娇俏的女孩,一个灿烂的小青年,一个起来有些拘束的男人。
还有……
女老板的视线落到了最前面的两人身上。
刚才撒钱的大男人用身体挡住了刚才的风,突如其来的风也是吹落了头顶的兜帽,没有吹散青年的头发。
男人是里面唯一一个兜帽没有被吹下来的人,宽大的兜帽将男人的整张脸完全遮盖住,不到里面一丝一毫的容貌。
男人没有一丝褶皱的白手套搭在青年的肩膀上,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让青年免受刚才寒风的侵扰。
女老板:“那个,你要……”
一直垂着头的黑发青年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藏在头发下的清艳面容。
到这张脸,女老板怔愣了两秒,准备说出口的话死死卡在了喉咙里。
帝迦扶着百里辛的肩膀,再次开口:“五间房。”
女老板回过神,目光在青年和男人身上来回扫了下,最后定格在了那双亲密接触的白手套上。
她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了串钥匙,朝着后边唯一的女孩招了招手,“来,小姑娘,这是你的淑女房间,2楼20房间。”
李灿灿脸尴尬地微微一红,赶紧走过去将钥匙接了过来。
“小阳,这是你的阳光房。”女老板又朝夏池招了招手。
接着女老板拿出了第三把钥匙:“还有你的,拘谨的小伙,这是你的房间。”
最后女老板百里辛和帝迦,啧啧两声,将一把钥匙送到他面前:“这是你的,绅士套房,专属于绅士的房间。”
百里辛:“……我两个人。”
女老板:“抱歉啊客人,这是最后一间房。”
帝迦迅速从身后接过钥匙,轻轻拍了拍百里辛的肩膀:“有总过没有,歹地住着吧。”
百里辛:“……”
兄弟,你的语气可一点也不是“歹地”,这完全是“不知歹”啊喂。
李灿灿犹豫地着百里辛,张口欲言。
就在她纠结地想要说点什时,就被夏池一把拽走。
夏池朝着李灿灿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别瞎管,快走。”
李灿灿小声嘀咕:“但辛神像不愿意。”
夏池的目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别瞎说,那可是我哥。真要不愿意你以为大佬能得逞吗这不就是欲拒还迎我哥害羞,给他点面。”
李灿灿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百里辛:“……”
你俩,是当我耳背吗这是不把我当人了吗
帝迦轻咳一声,拽了拽百里辛的衣角:“走吧,有什事回房间关起来说。”
百里辛:“……”
咳。
人拿着钥匙上了楼,直到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在后面排队的虬髯大汉才走上前,“老板娘,没房间了”
金发美女拉开抽屉,从一堆钥匙中拿了一把:“喏,给你,你的酒吧房。”
夏池他个的房间都在楼,百里辛和帝迦的绅士套房在三楼。
根据钥匙上的标签提示来到三楼,百里辛一推开,到了里面酒红色的大床,和满床的玫瑰花瓣。
百里辛感觉筋在头皮下面跳舞:“……”
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这位老板娘,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还有个亲戚在阴间酒店打工
帝迦淡定地走进房,默默反手关上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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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呲溜。】
【老板娘真上道。】
【要说上道还是夏池上道,小伙的悟性很哦。】
【这系统,不上道了。这青天白日的,还能发生什不成怎还一进卧室就黑屏了呢万一有什重要剧,我不就错过了我说的是副本剧,没有其他意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故事。】
【《上道》】
【想问一下在座的lsp……不是,老玩家。两个人睡一张床,什姿势不会掉下去】
【后】
【老汉】
【观音】
【!!!!!上面这位仁兄虽然没说完,但我懂了,该死。】
【我也……救命,我想做个精致的猪猪女孩的。】
999层上的男人,到其中条弹幕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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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房轻阖声,百里辛忽然浑身一紧。
帝迦轻轻拍了拍百里辛的肩膀,“过来。”
说着,男人就率先走到了床边。
柔软的棉被立刻下陷下去了一个很大的痕迹。
百里辛紧张地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眼角余光悄咪咪扫过去,就见帝迦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摘自己的手套。
帝迦摘手套的动作非常的斯文败类,指尖先是一根一根将手套缓缓拽松,最后一下轻轻扯下来,优雅地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一个手套扯完,换另外一个手掌。
依旧是那副不徐不缓的温吞模样,慢条斯理扯下了另一个手套。
百里辛脸颊微红,偷偷用脚尖研磨了一下地板。
四肢都骨头了,怎还能这骚。
见百里辛站在口没动静,帝迦以为他是没听清,又说了一遍:“过来我这里。”
暗暗咽了口唾沫,百里辛一边跃跃欲试、一边又小紧张地走过去。
大是大了点,不过他天赋异禀啊。
他磨磨蹭蹭来到帝迦面前,帝迦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斗篷脱了。”
百里辛的脸更红了。
要来了吗真的要来了吗!
他拉了一下系在脖上的活扣,黑色的斗篷瞬间如一朵妖冶的黑色玫瑰,铺展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