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拉到头顶,男人手法干练，从床头扯出两根固定绳，温柔地固定好了百里辛的两条手臂。
接着他到床尾,同样从床下掏出了两条固定带。
百里辛点慌了,“你绑我干嘛”
帝迦眼睛十足地认真,手轻轻推上百里辛的裤腿，将绳子缠在了对方的脚踝处固定好：“帮你做一身体检，怕你乱动。”
“不会事的,在病床上就要好好听大夫的话。”
说话间,百里辛已经结结实实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帝迦从工具台上拿过一白色的工具箱，工具上的上面还画着一红色的十字标志。
打工具箱放在一边,帝迦随意坐在滑轮椅上，修长笔直的腿一蹬，帝迦就到了百里辛的头顶。
“先从嘴巴始检查吧。”
男人并没戴手套,他捏住百里辛的下巴，粗糙的质感让百里辛感觉下巴痒痒的,好像蚂蚁在啃咬一般。
他眼神十分平静，仿佛在他眼中病人就只是病人,早已没了性和肉/体的界限。
“平常认真刷牙吗”拇指顺着下巴滑倒百里辛的唇角,从左唇角滑到右唇角，轻轻用力微红柔软的嘴唇就变形了。
百里辛呼吸急促,鸦羽睫毛乱颤间，他点了点头，“，早晨晚上各刷一次，饭也漱口。”
听到回答,男人满意地点点头，“那还不错，，张嘴，我看看你的牙齿没结石和蛀牙。”
他说着让百里辛张嘴，食指和拇指已经率先动作，将百里辛的嘴巴微微用力挑。
男人头颅下沉，双眼专注地看向百里辛的口腔中，“，把嘴巴再张大一下，伸出，我看看你的舌苔。”
百里辛觉得点羞耻，但还是张了嘴巴。
他看不到帝迦的细节动作，从他的这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线条流利的完美侧颜和藏在金丝框眼镜下的专注双眼。
男人好像真的是在尽职尽责地检查着，甚至吝啬地不屑于看他的表情一眼。
忽，百里辛呼吸一滞，感觉舌苔上落下了挤压感。
“舌苔点厚，你湿气点重，平时要多运动出汗才行。”
男人手指滑动，很快落在了牙齿上，认认真真描绘着每一颗牙齿，他一字一句讲解着。
“牙齿很漂亮，整整齐齐，没错位。保护地不错，很洁白，牙缝里也没污垢，没蛀牙。”
“你牙齿上的小虎牙也长得很漂亮。”
脖子低下，医生鼻尖贴近百里辛的口腔，“口腔中也没异味，还一种淡淡的花香。呵，你是天上的小仙女吗喝露水吃鲜花长大的”
“接下检查一下内口腔壁，我看看没口腔溃疡。”
百里辛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任由医生不放过口腔中的任何一角落。
几分钟，医生将手指抽出，随意地拿起手边的医用消毒湿巾擦干净手上的濡湿，满意道：“好了，口腔检查完毕，口腔很干净，不过身体上点湿气。”
“动，我你清理一下口腔分泌物。”
帝迦抽了张纸巾，温柔轻缓地擦过百里辛的嘴角，擦去多余的水渍。
百里辛胸膛起伏急促，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接下是眼睛。”青年怔愣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毫无征兆地填满了的视线。
隔着镜片，男人专注地望着青年的眼睛。
他能够清晰地看清青年根根分明又浓密厚重的睫毛，能看清青年略显慌乱的眼神，甚至能看清青年透亮清澈的水眸中倒映的自己。
透过青年清澈无垢的双眸，男人和自己的倒影对视着。
青年眼中的自己是那认真负责，嘴唇微抿、眼神执着、表情坚定，完美地掩盖了内心的龌龊和阴暗。
看到这样的自己，医生不由轻出声。
青年双瞳中的自己也跟着起，不过得却讥讽。
“你的眼睛很漂亮，说是桃花眼，又带着一点杏眼的形状。瞳孔颜色偏浅，很透亮，从我这里看隐约还能看到很多像星辰一样的漂亮光点。”
“瞳孔的收缩很正常，没题。”
“接下试试功能性没题。”
青年眨了眨眼睛，清澈的双眸中透着疑惑。
医生的手伸长，捏住百里辛的大腿，解释道，“就是测试一下你的泪腺是不是正常的。”
“我需要你哭一下。”
“大腿上的敏感神经最多，我会弄疼你，忍着，哭出。”
男人忽用力一捏，骤袭的疼痛感沿着神经猛地袭击大脑，青年的眼眶中顿时雾气笼罩，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湿漉漉的眼角水汽滚动，眼泪欲掉不掉地斜斜挂在那里，眼尾似乎都因为疼痛而粉雾潋滟。
男人心中微颤，表情却越发认真。
手摩挲着安抚着捏痛的地方，帝迦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你很怕疼吗”
青年仰起修长的脖颈，无辜地点了点头，“很怕疼。”
声音细小低软，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医生低沉的声音越发温柔，像一壶沉淀许久的佳酿，浑身散发着令人沉醉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抱歉，弄疼你了，泪腺也没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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